飞出,扎向贺舟舆。
被眼刀子扎了个通心凉的贺舟舆心中一恶,直接将黑锅甩给小严:“我不是故意的,路上发生交通事故,堵车了,足足堵了两个小时。不信你问小严,她开的车。”
刘院长的眼刀子又扎向了小严。
迎着刘院长不善地目光,小严镇定地将黑锅接下来,加了两斤铁,造了口新锅甩了出来:“没错,迟到的主要原因在我,我选错了路。不过听在场婚介员说,对方小姐姐涵养很好,没有生气。可经理进门后表现得非常没礼貌。自我介绍都没做,就很直接地同对方讲,看不中意,不想再见第二面,还提前准备好了钱砸小姐姐的脸。”
“我站在外头掐着表,满打满算,经理都没相满三分钟的亲。”
“好你个贺舟與,你走之前答应了我什么?”
知道真相的刘美娥怒不可支,兰花指一翘,指着贺舟舆就凶起来了。
见事情败露,贺舟舆捏着耳朵,老老实实认错:“好好相亲,不整幺蛾子。”
“那你还和我整幺蛾子?”
贺舟舆耐着性子解释:“院长妈妈,我真没和你整幺蛾子。”
“所以你改和人姑娘整幺蛾子了?”
“我没整幺蛾子。我发誓,我是真对那姑娘没感觉。”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贺舟與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刘美娥虎目一瞪,他立马收了声。
“我本来答应你,今天是最后一次相亲。但你不守信用,不能指望我守信用,从明天开始继续给我去相亲!”
面对和自己亲妈一样的刘美娥,贺舟與实在不愿意说什么难听的话。
他只能长叹一口气,求饶道:“院长妈妈,感觉这种东西真的是没道理可讲。”
“没有就是没有,我也没有办法。你行行好,别再让我去相亲了!”
贺舟舆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刘美娥被气得都快升天了。
“什么叫做行行好?”
“好像院长妈妈我叫你去相亲是害你一样!”
“你个狼心狗肺的兔崽子,真当院长妈妈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喜欢帮人找对象?”
“你放心,打今天起,你结不结婚和我没关系,我刘美娥再不管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说完,不由分说将俩人赶到院子里去,从房间里头锁上了门。
隐隐约约能听见“嘤嘤嘤”的哭声从里头传出。
院子里星月闪亮,熏风习习。
站在当风口的小严,一脸正义地指责起贺舟舆来。
“经理,你完了,你把刘姨惹哭了。”
见罪魁祸首倒打一耙,脾气一向很好的贺舟舆,也有了些火气。
“你好意思说这话?”
“谁让你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院长妈妈的?”
“回来的路上,我不是叮嘱过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面对贺舟舆的指责,小严脸色不改,很是淡定。
“我又没撒谎,我说的都是事实。”
“回来的路上,你是叮嘱过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我并没答应配合你。”
“你……”贺舟舆被小严噎得说不出话,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咬牙说:“小严,我是让你加班了?还是克扣你工资了?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让你这样光明正大地站出来捅我刀子。”
小严眼底一丝精光闪过,佯装不可思议地道:“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你居然才发现!”
“我哪得罪你了?”
贺舟舆一脸茫然看着小严,他真的没有印象自己得罪过她。
小严那常年肌无力的眼皮猛地一抬,露出整个黑瞳仁,盯住贺舟舆,一个字一个字说:“你难道不知道今天相亲的小姐姐是我帮忙挑的?”
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贺舟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