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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陈文竹这才醒悟过来不是做梦,真的是有人敲门。这么晚会是谁?
披上衣服走到院子中问:“谁?”
“我。”
寂静的夜里传来的声音似真似幻,陈文竹不敢确认。
“是谁?”
“你家官人。”高子青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陈文竹满是喜悦地扑过去打开院门,高子青跨进来边关门边说:“快进屋,别凉着了。”
陈文竹问他:“怎么回来了?”
“你快进去。”高子青催她,“我先洗一下,回屋再给你说。”
陈文竹跑回床上坐着,忍不住将欢喜挂在脸上。高子青如梦中一般进来,亦如梦中一般抱着她。陈文竹赶紧挥去梦境也挥开他的手,她还有事要和他商量,可不能与梦里一样。
“别闹,我正好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高子青嘴上说着手也不停。
“不行,明天就来不及了,真的别闹。”陈文竹拿手拍他。
听到这话高子青终于停下来,“什么事这么急?”
“你先说怎么回来了?”
“你要住到织坊去了,我和人换了一天班回来陪你。本来下午就能到家,临时有点事才晚了。”
“幸好你回来了。”陈文竹握着他的手一五一十地说了陈文兰的来信。
高子青听完后也是瞠目结舌,想了想说:“接人的事你不用管,我到时候看能再捱一天工不?换不了的话我托瓷坊的人帮着接。这住确实是个问题,关键是还有个女的。”
“我想着在堂屋搭两张小床。不过你却没地方住了。”陈文竹为难道。
“那没事,我住窑上就行。”
“不行。”陈文竹斩钉截铁地说。
“你放心吧,有时间我就白天回来招待他们一下,晚上再回去。”高子青看着陈文竹又赶紧说,“我肯定不会再像原来那样给人替工了。”
“你有劣迹,我信不过你。”陈文竹斜眼瞟他,满脸的不信任。
“你这小东西,不收拾你都不行。”高子青说着用手去呵她胳肢窝。
陈文竹笑得无力挣扎,只得服软乞求,“别,我错了,放过我吧。”
高子青闻言方住了手,见陈文竹含笑瘫软在床上,拿眼勾着自己,衣裳零乱间娇嫩的肌肤若影若现,说不出的妩媚。忍不住翻身覆了上去。
“事情还没说完呢?”陈文竹惊呼。
“你说你的,我听着呢。”
“这样怎么说?你这坏人,我的衣服……”
次日,织坊中大家刚干了半个时辰,陆续就有人完成了机上的锦缎,工头知晓她们从明日起一年之内,再不能离开霞锦坊半步,格外开恩,允许完工的人今日放假。
陈文竹暗责自己前几日的松怠,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终于赶在午间收了工。
回到家中,高子青已买来木板,又做了几个架子,正在堂屋正面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