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了,随时可以走。”
正说着话,从旁边政府大院的侧门跑出来一人,诧异的看了陈馨一眼,对着那位老同志很恭敬的说话。
“县长说他打算再去省城一趟,这次去西乡那边就请褚局长多费心了。”
“黄秘书,这次去西乡除了我跟童乡长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那位褚局长又向陈馨发出邀请。陈馨想了想,答应下来,跟着他们进入了政府大院后面的停车场。
去西乡那边开的是一辆老式的吉普车,六成新的样子。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看到陈馨跟着褚局长进来,有点蒙的看了黄秘书一眼。
黄秘书也没搞懂褚局长在想什么,但是他有个优点,不会多嘴,所以虽然临时加了人,但也态度很温和的帮陈馨把行李放到了车上。
童乡长年纪跟褚局长差不多,但是整个人看上去要沧桑很多,特别是眉心的纹路已经深深刻印下来,看上去随时随地都是皱着的。
童乡长嗓门大,看到褚局长带了个不认识的女同志上车,眉心纹路更重了。
“褚局长,我们是去西乡,这位女同志干什么的?”
“她也去西乡,正好顺路,顺便捎带了。”
听到是顺路带过去,童乡长也就不说什么了,与人为善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他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一周就过去一趟车,沿途的长途车倒是有经过的,但是一天也就一班两班,错过了还得等一天。
童乡长这次来县上是求援来了。他一路上都在说那个寨子的事情,陈馨听了几句,好像是因为水源的问题,两个不同民族的寨子对立起来打群架。两个寨子都是属于西乡的,而且西乡除开这两个少数民族外,还有三个民族,情况十分复杂。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很可能会闹大,到时候受上级责怪惩罚还是小事,伤及人命才是天大的问题。
陈馨很规矩的没有开口,竖起耳朵听了一路,心里也在快速的分析。应该是因为前段时间没有多少雨水,然后河流断流了,下游的那个村一看不对啊,就往上查看,看到寨子那里时发现他们居然私自造了水坝拦谁,这下子就不行了,两边打起来已经伤了几个人。幸好双方也有懂法的年轻人在相互帮忙劝阻村人,又及时通知了乡上干部。
童乡长之前就去看过,也劝寨子那边把大坝打掉放水,可是人家不同意,说放水下去他们就没水可用了,山上的粮食树木都要死。
这边本来就穷,一点粮食就是一家人的命,在他们手上夺水,就是要夺他们的命。
本来在乡上干部的劝说下已经逐渐平息下来了,结果某天晚上被寨子那边守夜的人抓到一个下游的村民,那人手上还有农药,这下子事态不但再次爆发,还有升级的趋势。
“那人说他手上拿的农药不是要给水源投毒,是想要去毒水耗子的,但是谁都知道,下游那边都没水了,怎么可能还有水耗子,所以现在这个人被我们关在乡上的派出所里面,也是在保护他,要是放他出去,铁定被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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