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历皇是驾崩了,可是把他们这些冥铺的人喊来在这干等着又是什么意思呢?
陆言也听得差不多了,这其中涉及的又是福王和太子的争端。
太子想要举行国葬,风光大葬;而福王则是想要秘不发丧,一切从简。
由于这事还没个定论,他们这些办后事的专业人士,只能在这干等着。
若是按太子的来,那就第一时间出工;若是按福王的来,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正如陆言所想,如今的大殿灵堂,可谓乱成一锅粥。
历皇的棺材前方,左右分开站了两拨人,一方是太子和赵志皋等,一方是福王和魏忠吾等。
“祖宗之法不可变!皇上驾崩,理应向诸多先帝一般,举行国葬,此乃祖制!”
赵志皋大手一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随后太子也附和道:“赵大人所言不错!”
“哼!如今我大宣外敌四起,军费一度紧张,如此事态下,理应一切从简!兄长,你难道准备挥斥巨资举办国葬,从而看着边关百姓受苦受难吗?”
福王这边,福王颇具威严,一席话说得大义凛然,不光是他们这一派,甚至底下不少中立大臣听了,都不由点头。
“嘿,殿下还好意思谈军费的事?”
赵志皋一步踏出,咧嘴一笑:“要说奢侈,殿下前不久一顿生日宴的花费,恐怕抵得上十余拨军费了吧?甚至万岁爷国葬,恐怕也没殿下您一场生日花的多吧?”
接着,他又道:“据我所知,殿下主管西北军务,而军费缺乏一事,叫的最欢的也是西北军!朝廷一年给西北那么些银子,都去哪了?下面人有问题,恐怕殿下您,也不干净吧?”
“放肆!赵志皋,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以上犯下,找死!”
略显尖细的声音响起,福王一旁的魏忠吾眼睛瞪得滚圆,翘着兰花指就要数落。
“呸,皇上在还罢了,皇上不在,你这阉货才是放肆!”
“你!”
“够了!”
一道怒吼打断了两拨人的争吵,只见从灵堂正门进来一人,阴沉着脸,但眼含泪光,走到历皇的棺材前上了三炷香,这才回头斥责。
“皇兄尸骨未寒,你们作为他的亲子和亲信,在此大吵大闹,扰皇兄死后不宁,统统该死!”
声音之中含着文道之气,震得不少人俱是一颤,连忙跪倒。
“闲叔叔!”“王爷!”
一帮人齐声见礼,就听着朱闲继续训斥:“皇兄在的时候,我不想说,但是他都去了,我就不得不说!”
“党争之事,适可而止!你们以为皇兄眼瞎?其实他心知肚明!”
随后,他点指着一众皇子朝臣,哀声道:“我是个闲人,不喜欢管朝廷之事,这么多年来,也并未插手过朝政,但是今天之事,我必须要插手!”
“因为这是我朱家的家事,不是你们摆威风的地方!皇兄驾崩,按照祖制,国葬!天下文武百官服丧一月!”
随后,朱闲叹息一声:“一切,按照太子说得来!”
听见这话,福王一众脸色煞白。
八王爷也偏向太子,就说明他彻底失去了争夺皇位的最后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