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卧听雨打芭蕉(4)

    说那卫闻钰在刑部屡次立下功绩，大的有前王爷千岁贪墨案、国舅大儿猥亵男童致死案、小县官吞地改税案，小的不甚枚数。桩桩件件都办得有条不紊，牵一发而动全身。深得魏武帝之心，所以以年纪轻轻就攀至刑部侍郎，(正四品下)。明降暗升卫闻钰虽然之前是太子侍郎(二品)但无实权，每日跟随太子读书骑射，遛猫逗狗。但他降至刑部侍郎后手握重权。刑部尚书已是耳顺之年，大家都说卫闻钰迟早顶上去。

    当年魏武帝大殿上宣布调卫闻钰为刑部侍郎，众人皆大惊，早朝散后。礼部鸿卢寺卿吴旭对众官员嘲讽道：“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岂敢在刑部指手画脚！”有几位官员捻酸的随声附和。持重的个别官员摇头避开做事去了。

    半月后，礼部鸿卢寺卿吴旭因私强民妇

    至其家妻离子散，被卫闻钰下令丢至刑狱，三司会审后判流放，吴旭家男丁充军，女口贬至贫农。自此那几个随声附和的官员，悄悄夹紧了尾巴，生怕触了卫大人的霉头。

    要说卫大人那里都好，就一样不如所愿——成家立室。卫大人是个美男子，长相俊秀，一双俊眼如果不是寒气逼人，该有多少女子扑上来呀。可惜可惜卫大人于女色方面总是差强人意，24的年纪已有一妻三妾，可是却无半丁。

    这次路遇徐三娘艰难生产，本来以他的脾性，死在他面前都不会眨眼。但他也可能被世人唾沫以及亲娘的絮叨累烦，忽而心动救下那软嫩婴孩。

    丫鬟半夏听见公子钰的责罚，颤抖着抱着小婴孩。心里不由对自己不停话懊恼。“是男是女？”公子钰冷淡的声音响起。丫鬟半夏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公子突然声响，吓得差点儿把孩子丢出去。

    “回公子……女孩。”丫鬟半夏惨白着脸断断续续答。

    “回府后，抱给柔姨娘，你跟着照顾小孩。”公子钰看了一眼孩子，刚出世的婴孩，通红皱巴，一点儿也不可爱。

    “是！”半夏连忙应答。

    “她叫雨儿吧，身世禁言，我怎么吩咐，你们听命就是！”公子钰声音大了些清冷异常。

    丫鬟半夏、马车夫和两个仆童连声答到：“是！仅遵公子言！”

    丫鬟半夏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公子钰还需要你，那么惩罚也不会很严重，正好柔姨娘半月前小产，一病不起，小婴孩或许可以缓解柔姨娘之痛。柔姨娘是卫老将军早年施以援手救下穷书生何秀才的女儿何柔翊。当年将军老夫人给儿子娶亲，卫闻钰妻子彭燕一年半载无所出，正好何秀才病重，拖着病体送何柔翊到将军府。将军老夫人见何柔翊温婉秀丽，便做主为儿子纳了妾。

    卫闻钰又挑选了两户不显的女儿家，一起纳妾进府。便是柔姨娘，苏姨娘，和齐姨娘。论亲近柔姨娘最得他心。

    现在的雨儿不知道在这个早春中自己的命运就这样决定了，就这样雨儿被带回了卫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