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想起了自己和女朋友汪小丽一起在网上看《花样年华》时的情景,那时候是多么美好啊,后来却非要离开自己,这是为什么呢?感情真的经受不住时光的冲击吗?
就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前面一排书架旁一个瘦高身材、戴副眼镜、下巴处有颗痣的年轻人把书“啪”地丢在地上,气愤地指着店员说道:“你就这么怕我偷书吗?我偷了吗?至于像盯贼一样盯着人看?”
店员面红耳赤,反唇相讥道:“我有说你是贼吗?他们都好好的,怎么到你就这么心虚呢?你......”
话没说完,就听楼上下来一人阻止道:“行了,别说了,跟顾客吵嘴总是你的不对,跟他道歉。”
店员只好委屈道:“对不起。”
这样一来,那年轻人反倒不好意思了,捡起书本说道:“算了算了,这本书我还是买了吧。”
年轻人掏钱买了书后匆匆走了。
陆致远不由大为佩服这位老板,讲话和和气气的,这样才会有财上门嘛。
他放下书本,来到柜台前,买了一支钢笔和一本小笔记本后,就回了家。
摊开笔记本,他在上面记了一些后世发生的事,几部印象深刻的电影,还有几首歌。
他在大学学过吉他和五线谱,只能记住有限的几首歌的曲谱,歌词已经记不全了。
小说方面,倒没必要记什么,自己原创都可以,反正那么多的桥段放到现在,怎么写都是开宗立派第一人。
得亏他曾经在后世网络上看过港娱文,对香港多少还有些了解,不过也极其有限。现在是1972年,最近会发生什么事吗?
最大的事自然就是香港开埠至今最大的牛市以及最大的股灾相辅相随了。陆致远想到这里,把笔丢在桌上,躺在床上双手抱头,开始沉思起来。
旺角一间芬兰浴室里,四方桌叠成三层式的供奉台,最上层供奉羊角哀,左伯桃,中层供奉梁山泊一百零八将,下层则供奉前五祖及后五祖。上述牌位均用黄纸写上红字,供桌之前设一纸塔,塔门写有“高溪塔”三字。
供桌两旁放置刀棍各一,名唤“洪门刀”及“龙凤棍”。供桌中央设有木杨城的木斗,其下横放木板两条,称为“二板桥”。
向山与何坤跟着把守门口的两名“天佑洪”朝里面走去。他的身后也是一个刚加入进来的新人,叫军哥。
向山不是很想加入黑帮,可是何坤一力坚持,他也没有办法。他一直想不明白何坤为什么来到香港后会那么讨厌那个陆致远,过河的时候都还曾主动去救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人进了里面,有人问:“这是什么门?”
向山跟着众人答道:“洪门。”
“入来做什么?”
“投奔洪门。”
“投奔洪门,有何目的?”
“金兰结义,保主登基。”
“是别人逼你来的还是诚心自愿来的?”
“诚心自愿。”
“既然自愿,请入洪门,受坛主恩典。”
向山等新人向供桌下跪,执事红棍烧了一把香,每人分了一枝,新人接香后高举过顶。
执事红棍拿起洪门刀分别在新人背上轻轻一拍,然后大声传谕:“身入洪门,不得勾官结府。不得欺兄霸嫂。不得出卖手足。不得吃里扒外。不得调戏姊妹。有事不得畏缩不前。不得泄漏秘密。不得勾接外人,出卖兄弟。不得三心二意。不得欺师灭祖。否则三刀六眼,势不容情。”
执事红棍每传一谕,新人都高声答应一声:“是”。
完毕后,执事红棍又唱了几句诗,然后开始斩鸡头歃血为盟,最后将所有牌位令旗全部焚化。
至此,和安乐开堂接“新马”的仪式全部结束。
向山已经被搞晕乎了,他一直在心里问自己,就为了糊口饭吃,入这个帮会到底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