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广播道,陆致远在街边寻了家餐馆吃过晚饭,见夜色尚浅,于是独自顺着街道走回去。
拐过转角就能见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猛地左右两边各有拳风袭来。
他后退一步,躲过来袭的两拳,此时正面却有一人持刀劈来。
陆致远步法已老,只得侧过身体伸手拨动来刀。偷袭者见一刀不成,跟着左腿踢了过来,陆致远屈膝一撞,这回带了暗劲,那人登时叫了一声,噔噔噔后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形。
旁边两人待要出拳上攻,被持刀者伸手一拦。
“日出东方一点红,莲花摆在路当中,义兄采花别处采,此花只是洪家种。在下朝州义群红棍骆山英。敢问阁下,谁是你的‘大佬‘,‘顶爷‘又是哪个?”
陆致远自然不懂这些,沉声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一上来就动刀动枪,我们有仇吗?”
“原来是过江的羊牯(非黑道人物)?我们找你就是问句话,9月16日,有人砸了你的铺面,后来你去了哪里?”
“砸我铺面的原来是你们?怪不得我找来找去都找不着人,原来是你们朝州帮干的。”
骆山英不耐道:“老子问你话呢。”
陆致远毫不客气:“老子他妈问你话呢,我又没得罪你们,凭什么砸老子铺面?”
骆山英见陆致远理直气壮的模样,反倒没有了怀疑,此时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陆致远手臂上的黑臂纱,疑惑不已:“你是叶汶徒孙?”
陆致远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黑臂纱,取了下来,也不作声。
旁边两人就要上前破口大骂,再度被骆山英双手一拦,然后拱手道:“可能我们认错人了,改日再会。”
说完,他当先转身离去,另两人只好跟随在后。
陆致远看着他们逝去的背影,想了想,闪身消失在黑夜中。
时已入冬,深夜颇冷。
“旺记”五金士多店斜对面的一棵大树下,向山伸手递了根烟给倚靠大树的陆致远,自己也点了一根,吐出一个烟圈。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就算他屡次三番想要害我,我也没想过杀他。”陆致远捏着那支烟也不点燃,在掌中敲了敲,不屑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是从那边游过来的兄弟。”
向山喃喃道:“兄弟...兄弟。”
良久,他开口问道:“就是这个老板?”
陆致远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
“要不……”向山单手成刀往下一劈。
陆致远摇了摇头:“那倒不必,还是盯着吧,倘若他自己做死那就没办法了。”
“行,那我明天先去吓唬他一顿,免得他胡乱说话。”
“你看着办吧。”
说完,陆致远拿出一个信封,说道:“一旦有变,告诉我,然后找到这个人。三千港币你先拿着,使唤人时用得上。”
向山接过信封,点了点头。
陆致远回到家里,何正峰一人在看电视。
“你女朋友呢?怎么不留人家多玩会?”
“她...她回去了,家里有事。”
“她那么急着找你什么事?不会是中标了吧?”
“你怎么知道?啊不,不是中标,只是虚惊一场。”
“哈哈,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做事小心点。”
“好像老板你多大了似的,比我还小呢,整日老气横秋的。”
陆致远闻言心下一凛,对啊,老子18都还没满呢,这个须得注意,做人不可太妖。
两人聊了几句,陆致远回屋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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