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俊和,擂台比试点到即止,但你们兄弟二人却是一个德行,都想置人于死地。既然你这么喜欢玩火,小爷就陪你玩个够!”尤弈棋脸色狰狞,语气森冷。
正说着,丹阳气已经顺着单俊和手上的经络,焚烧蔓延开来。
脏腑烧灼,疼得单俊和面部畸形扭曲,不禁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
擂台之下,众人不知道单俊和体内发生的事情,还单纯地以为单俊和是因为手臂被拧得变形,故而感到万分痛苦。
骇人的惨叫穿透人群,传到十方筠的耳里,十方筠凝神屏息,感应之下,惊觉一股强悍的内力,正贪婪地吞噬着另一股内力,不禁叹道:“尤少侠的功法居然如此霸道!”
只是十方筠不知,单俊和被吞噬的不仅仅是内力,还有周身上下的经络穴道。
单俊和清楚,若经络焚毁,从今往后便会沦为废人一个,他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仇家比碗里的米还要多,其中不乏善于折磨凌辱的变态之人,如果要让他成为一个废人,那还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
下定必死的决心,单俊和立刻赶在内力被完全焚尽之前,将经络中残存的内力和丹田内的真气,全部释放于体表。
旋即,一道道因混合了真气,而呈现出赤红的内力,像蚕丝般从单俊和的诸身穴道喷涌而出,瞬间便把他和尤弈棋一同包裹起来,看上去像极了一个赤红色的蚕茧。
“不好,单俊和想要和尤弈棋同归于尽!”
马三刀见状高呼,正欲前往阻止单俊和之时,却被鼎阳城主出声制止:
“马帮主,五湖水寨占泽称王,始终是我阿卑南征路上的心头之忧。南疆水域众多,狼骑南下免不了涉川蹚水,而五湖水寨善于水战。家父的意思是,若能招安则不遗余力,若不能,便尽数剿灭。”
说话间,鼎阳城主指向擂台:
“如果火蚕帮与五湖水寨,因台下这二人结怨,那不论是借火蚕帮之力打压五湖水寨,还是帮助五湖水寨对抗火蚕帮,以此笼络五湖水寨,对我阿卑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你说呢?”
闻言,马三刀豁然开朗,心悦诚服地说道:“城主所言极是,那便看看尤弈棋这小子,有没有招揽的价值。”
就在台上这二人兼权尚计之时,台下的火茧在极度扭曲变形之后轰然炸裂,威力虽然远不及火药炸弹,但也给火茧之内的尤弈棋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万幸的是,在单俊和作茧自缚之前,尤弈棋已经将单俊和的内力焚去了十之八九,否则,此刻血肉横飞的就不只是单俊和一人了。
尤弈棋精疲力尽地瘫在地面,残存的内力不足以运转蝾螈劲愈合所有伤口,于是只有一些要害部位,才再次出现了那团充满生机的绿光,不过人只要还活着,痊愈就只是迟早的事情。
比武结束,在场众人一阵唏嘘,没想到一场普通的擂台比武,居然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虽然尤弈棋掉落在擂台之下,但马三刀想着招揽一事,于是大声宣布:“单俊和不幸死于擂台之上,本次比武,尤弈棋获胜!”
比武获胜,遍体鳞伤的尤弈棋、重伤未愈的十方筠,以及身躯瘦小的下木三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地向客栈行去。
“尤少侠,谢谢你为我出头,我俩非亲非故,你本可袖手旁观,也不必弄得这般体无完肤。”
“没事,这单俊和小看我们五湖水寨,我早就想揍他了!”
“主人,您别说话了,您的血滴我头上了。”
三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到了客栈。
行至客栈门外,四个亮闪闪的大字映入了尤弈棋的眼帘,令他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兴奋地念道:“五湖客栈!”
踏入门中,堂内的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菜肴,一位胖憨憨的庖子,毕恭毕敬地说道:“掌柜的,你尝尝我的手艺还行吧,覃姐说了,这些菜都得你点了头,才能开门招待客人。”
闻言,尤弈棋哈哈大笑,招呼众人坐下:“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哪吃得完,抬几坛酒来,大家喝个痛快!。”
众人围着圆桌坐下,尤弈棋接着说道:
“覃姐,经营之事我一窍不通,客栈以后由你全权负责,我不日后就要北上,拜托你将在座的兄弟姐妹们照顾好。”
说着,尤弈棋端起酒:“大家举杯共饮,今后齐心协力,协助覃姐打点好客栈。”
在众人推杯换盏、大快朵颐之时,一个人影走进客栈,站在了尤弈棋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