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彤的房里,狄浩阑倒地身亡,莫彤衣衫不整坐床哭泣,姜承呆若木鸡,一看这情形,谁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杭士萧盯住姜承,问:“姜承,这是怎么一回事?”
姜承口张舌结说不出话来,狄浩阑的死让他倍感震惊。
狄浩阑的浑身上下满是赤红勒痕,颈脖上尤为明显,无血却已断喉,这样以缠丝杀人的手法,江湖上除了姜承,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姜承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在想狄浩阑到底被谁用缠丝所杀,可他的沉默不语却被人当作了默认。
在场之人都相信,一定是姜承酒后乱性,想要轻薄三夫人莫彤,结果却被狄浩阑撞破,狗急跳墙的姜承不得不杀狄浩阑灭口。
杭士萧走近床边,询问哭得肝肠寸断的莫彤:
“嫂夫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莫彤怒视姜承,恨恨地说:
“姜承今天在酒宴上已经用言语调戏我了,没想到今晚他竟然色胆包天,潜入房中欲轻薄于我,我大声呼救,老爷他闻声赶来,却因没有防备,被姜承偷袭至死。”
姜承百口莫辩,知道莫彤为自己布下了桃色陷阱,索性放弃反抗,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意欲何为。
杭士萧封住姜承的穴道,绑在大院的旗杆之上,准备天亮之时把姜承所犯的罪行公之于众,然后割下他的头颅,为庄主狄浩阑报仇雪恨。
是夜,星月突然被黑云吞噬,接着金蛇乱舞,大雨倾盆而下,天地间电闪雷鸣,看守姜承的几个鸣剑山庄弟子无声倒下。
一道人影闪到姜承背后,刀刃映照出雷电,寒芒一闪:
“姜承,拿命来!”
姜承微微一笑:
“易烟,你舍得吗?”
雨过天晴,晨光落在鸣剑山庄的大院,旗杆下只剩一团断绳,姜承已经不翼而飞了。
江湖上的事如风云般变幻莫测,狄浩阑在五十大寿这夜被姜承杀了,原本一片喜庆红色的寿堂,转眼间变成了凄凉白色的灵堂。
姜承大难不死,所有人都以为他亡命天涯了,但姜承并没有离开鸣剑山庄,他摇身一变,易容成鸣剑山庄的一个下人。
灵堂中,一口巨大的楠木棺材中盛着狄浩阑的尸体,夜深人静的时候,姜承偷偷地潜入了灵堂,想要查明真相。
就在姜承整备开棺验尸的时候,鸣剑山庄发生了火灾,转眼间变成一片火海,姜承只好逃出火场,眼睁睁地望着鸣剑山庄焚为废墟。
屹立江湖百年的鸣剑山庄,从此在江湖上除名,姜承不禁叹息:
“这场离奇火灾显然是人为的,他们为何要毁灭鸣剑山庄?”
可惜狄浩阑的尸体已被火化,姜承再也查不出什么线索了……
月上枝头,志渝城北,七曲岭,山匪头目邓三水正在与押寨夫人喝酒,忽然一个陌生人走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在押寨夫人身旁,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邓三水先惊后怒,一拍桌子喝道:
“你是何人?竟敢只身闯入我山寨?”
这个人又喝了几杯酒,才呼口气说:
“赤炎蛛姜承。邓寨主不要紧张,我是来帮你发财的。”
邓三水有些怀疑地看着姜承。
姜承就像在自己家中,毫不拘束地夹菜,边吃边说:
“邓寨主,你知道鸣剑山庄的事吗?”
邓三水点点头,说:
“当然知道,在狄浩阑五十大寿这晚,你不但奸……玩了他的三夫人,而且还杀了他,最后还一把火烧了鸣剑山庄。”
姜承哈哈一笑:
“杭士萧带着鸣剑山庄的大批金银珠宝迁往丹棱城,明天要经过七曲山,我们去将鸣剑山庄的余孽洗劫一空。”
邓三水也大笑起来:
“姜承你可真是心狠手辣,竟然想斩尽杀绝,我们这些山匪也自愧不如,只是杭士萧的武功高强,我们有把握吗?”
姜承站了起来,倏地拔刀,接着又把刀回鞘,动作一气呵成。
邓三水只觉一股寒气逼人,旋即看见有毛发飘飞,一摸下巴,触手光滑,他的胡子竟然被姜承一刀削干净了。
姜承脸带笑容:
“邓寨主,你看我的刀法对付得了杭士萧吗?狄浩阑的武功比杭士萧还要高,还不是被我一刀杀了。”
邓三水点头如捣蒜,问道:
“姜承,我们得手之后,如何分赃?”
姜承摇了摇头:
“不用分赃,我杀狄浩阑、焚鸣剑山庄,只是为了一个用白玉雕成的子孙桶,其它的金银珠宝我不稀罕,都归你!”
邓三水大喜,两人击掌为盟。
残阳如血,山道崎岖,杭士萧一马当先,后面是鸣剑山庄的几十个弟子和六辆马车。
突然,杭士萧勒马驻足,朝着前方拦路的人马高喝:
“来者何人?竟敢拦我去路?”
邓三水晃了晃手中的大刀:
“我们是七曲山的土地爷,今儿要发财,你等快快束手就擒。”
杭士萧不屑道:
“原来是瞎了狗眼的山匪!你们认得鸣剑山庄的杭士萧?识趣的就赶紧滚开。”
邓三水狂笑起来:
“原来是鸣剑山庄的丧家之犬,庄主被杀,山庄被焚,你们还敢在爷爷的地盘乱吠?”
杭士萧怒极反笑:
“一群不知死活的山匪,去阎王那叫嚣吧!”
但见杭士萧从马背上跃起,凌空拔剑,犹如一支脱弦怒箭,向邓三水激射而下。
邓三水大惊失色,这么凌厉的剑法他从未见过,顿觉自己必死无疑,悔不该打鸣剑山庄的注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过邓三水不但没有被杀死,而且还丝毫未损,因为他身后倏地飞出一个人,一道如闪电般的刀光迎向杭士萧,此人正是姜承。
刀剑相交,杭士萧只觉手掌有点发麻,姜承展开刀法,一刀快过一刀,砍得杭士萧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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