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详细说说。”
春和答应一声,便到门外寻人去将四海乘风找来,好在四海乘风一直都在待命着,不消片刻便进了屋子。
钟撰玉一直在耐心得伺弄自己的一头青丝,若不是春和出了声,她竟没有发现四海乘风已经在屋内等候。
……果然这几人里面只有四海乘风是个暗卫吧。
这样想着,钟撰玉看向四海乘风的目光不禁奇怪了起来,好在四海乘风没有察觉到什么,只在钟撰玉看向自己的时候出声问道:“小姐可是要问林太医的事?”
“嗯,你详细说说。”
“喏。”
四海乘风答应一声便说起来:“属下跟着林太医走进屋子,屋内有折月看顾着,林太医也并未做出奇怪的事情,只是寻常的望闻问切后,便让人准备了纸笔,写下药方,听说小姐有事出门后,便留下药方告辞了。”
“药方呢?”
四海乘风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地四四方方的纸递了上去。
钟撰玉接过药方,细细看了一遍,又带着疑问的目光将药方递给春和,让春和也看了一遍。
“小姐,这些都是寻常的药。”春和看了一遍便知:“这林太医若不是故意的,那就是个医术平平的大夫罢了,开的药方都是活血化瘀的。”
钟撰玉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再次问道:“他真的没有做奇怪的事?”
四海乘风本是笃定的,但被钟撰玉连续的追问下,内心也不坚定起来:“属下看着…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不应该啊……”钟撰玉自言自语道:“曜灵特意把我拉开,一定是有什么不能在我眼前做的事……”
四海乘风又将林太医的行事在心中仔细过了一遍,还是没有想到哪里奇怪,于是说道:“小姐,要不属下把事情仔仔细细复述一遍,您看看有没有哪里奇怪的?”
“可。”钟撰玉一点头,目光落在四海乘风身上,神情专注。
“林太医由摧竹带领着,走到贺军师的门前,摧竹敲了三下门,折月从里面将门打开,摧竹便带着他进去,在贺军师的床前搬了张小椅子,林太医在小椅子上放下药箱,在摧竹打来的水中净手,然后翻看了贺军师的瞳孔,细细把了脉,最后察看了贺军师身上最严重的几处伤,便写下了药方。”
四海乘风说的很慢,几乎没半句就停顿一小活儿,给钟撰玉留出推敲的时间,但直到说完,钟撰玉也没想明白哪里有不对。
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
钟撰玉再一次怀疑自己,场面一时又安静下来。
唯独春和欲言又止,小声问道:“那然后呢?写完药方然后呢?”
“然后?”四海乘风一愣:“然后他就走了啊。”
“没奇怪的地方?”春和也不死心地问道。
被这么一说,四海乘风想起来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奇怪的地方:“他走出门后用手作扇,朝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路的凉风,不过贺军师的屋内不能通风,确实有些闷热。”
“就是这个!”
钟撰玉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脑中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