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文石最近很愁。
他感觉自己这个新上任没多久的吏部侍郎要做到头了。
先帝最宠爱的小儿子、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弟弟酒王爷在他府上受了伤!他甚至都能想到明天上朝时皇上的质问和同僚看热闹的眼神。
运气好一点,可能训斥一番就过了,要是遇上皇上心情不好,自己这顶乌纱帽也就要换人带了,当真是流年不利。
万锦绣也很愁。
上次诗会她落了酒王爷的面子,这次就直接砸了酒王爷的脸,要是酒王爷追究起来,自己怕是讨不了好了,不知道会不会入大狱牵连到爹爹。
酒王爷同样很愁。
他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看万锦绣吓得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他想说掀过这一章好好安慰她,却被钟撰玉给阻止了,钟撰玉说这种时候不能这么热情,会适得其反的。
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但他似乎看见了萦绕在钟撰玉身上的,一股叫做信服感的东西,于是还是决定相信她一回,希望她不能坑自己。
而钟撰玉,大概是几人中最开心的一人了。
在喊了大夫给酒王爷看了,又将酒王爷送走后,她便厚着脸皮留在了万府。
“万大人。”钟撰玉一拱手,面上挂着她的招牌笑容:“万大人不必忧愁,酒王爷脾气性子是极好的,不会迁怒于你的。”
万文石表示钟撰玉又不是酒王爷,她怎么知道他不会迁怒?就算不迁怒,那也是要问责自己女儿了,自己就那么个闺女养的那么大,问责她还不如问责自己呢。于是依旧愁眉不展:“多谢钟姑娘安慰。”旁的就不多说了。
“万大人可还是担忧?”
“皇家人的心思哪是那么好猜的。”万文石深深吐了一口气,眉头紧锁。
“若万大人实在担心,那不然咱们主动出击。”
钟撰玉说的太过自然,万文石对“咱们”完全没有不适,只一双眼睛看过来,问道:“怎么主动出击?”
钟撰玉眼珠一转,一副分享秘密的表情小声道:“其实今天酒王爷跟我说了,他也觉得宁王不对劲,想要好好查查。”
万文石理解了她的话,眉毛一竖,断然拒绝:“党派斗争乃是大忌,我是不会参与进去的。”
“这怎么会是党派斗争呢?”钟撰玉继续游说:“酒王爷连封地都没有,他这闲散王爷做的不开心吗,搞什么党派斗争。不过是那宁王确实有问题,所以才痛心的决定要好好查查他的兄弟啊。”
“那酒王爷自己查不就好了,怕是用不到我这个小小的吏部侍郎。”万文石油盐不进,甚至还向钟撰玉投来了怀疑的目光:“这该不会是你们下的套吧?”
钟撰玉一时哭笑不得,只干巴巴道:“您应该相信您闺女不会这么坑你的。”
她坑的还少吗?
万文石想到自己这个闺女,颇有些生无可恋,不过心里的怀疑倒确实打消了许多:“可我每次见你,你好像都让我去查宁王。”
“因为宁王确实有问题啊!”钟撰玉激动地一拍大腿,将一个有些小聪明又性子直的形象活灵活现的展示在万文石的面前,试图打消他的戒备。
“而且现在犯了事的是你们万家,跟我可没关系,我不过是念在我与锦绣交好,之前又劳烦了您才出个主意,您采不采纳还是万大人您决定。”
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让万文石动摇了,于是钟撰玉便开始说起了局势,直接将“干不干”变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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