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定要替小师妹找到那洗灵草。
“对了,你才刚回来,一定还没见到阿芜表演飞纵术吧?”
说道疼爱的小弟子,玄禛淡漠的眉眼间也带上了几分温和,就像是冰山消融了一般。
“她要是飞不起来,你别训她,也别笑话她,小丫头接连受挫好几次呢,脸皮薄的很,你要是再笑话她,她就该哭了,到时候把我这玄雷峰给哭塌,师尊我就该头疼了。”
玄禛笑着揉了揉眼角的位置,小丫头试演飞纵术的模样着实可爱又好笑。
玄雷峰上养着一群仙鹤,那群仙鹤自然有专门的外门仆役饲养,偏偏阿芜眼馋那些仙鹤很久了,总想着吃人家的肉,背着那些仆役又偷偷给那些仙鹤喂食,闹的那些本该身体轻盈,体态纤长的仙鹤就像是凡人养的母鸡一样,一个个身子滚圆,都快飞不动了。
阿芜的飞纵术就和那些肥仙鹤相似,圆滚滚的小身板,短手短脚,偏偏要学画壁上的九天玄女飞天的动作,偏偏飞不起来,只能原地蹦哒,就像是胖到飞不起来的仙鹤一样,娇憨可爱急了。
玄禛当时没忍住,笑了几声,可把小徒弟给气坏了,直说他是坏师尊,三天过去了,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虽然没有看到具体的画面,可穹骅完全能够想象到小师妹表演飞纵术时滑稽可爱的场景。
“师尊放心,我自然不会嘲笑师妹的。”
穹骅承诺后离开了师尊的洞府,果不其然,在他走出洞府时,某个小丫头早就已经蹲在了洞府外,见到他出来,开心地迎了上来。
“大师兄,我会飞了,你看我给你表演一番。”
在山上,就属大师兄对她的管教最为严苛,偏偏阿芜实在是不争气,最简单的法术学了近百年,还是没有任何长进。
但是这次她是真的成功过,虽然成功的时间很短暂,可阿芜还是想要给大师兄演示一下,告诉大师兄,她也是下过苦功夫的,并不是像山下那些师侄们说的那样耗费师尊和师兄们为她寻来的天材地宝,却半点长进都没有。
“你可别眨眼睛。”
和刚刚给二师兄演示时不同,这会儿阿芜的丹田内还聚集着一些尚未彻底消散的灵气,因此她的飞纵术还是成功了一半。
只可惜,丹田内的灵气消散的太快,完全赶超了飞纵术的消耗,因此在阿芜离地三丈高的时候就飞不动了,像一只笨重的小肥鹤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我真的成功过,想演示给大师兄看的。”
阿芜趴在大师兄的怀里,声音有些低落,往日最为精神灵动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上去可怜又委屈。
她真的很努力,为了学这个飞纵术不知道在师傅师兄们看不见的地方摔了多少次,可到头来,她还是没能顺利地在师兄和师尊的面前表演完一个完整的飞纵术。
师兄一定觉得她很没用吧?
阿芜有些沮丧,越发觉得,就像那些人的议论一样,她的存在给师尊和师傅丢脸了。
“修行之道,本就是勤学不辍,现在这样,只能说你的练习还不够。”
穹骅将阿芜放下,板着脸训诫她。
师尊和师弟对于小师妹都太过宠溺了,可怜他这个大师兄只能当坏人,时时刻刻在小师妹身后鞭策她。
“是——”
阿芜低着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应和道,心情低落极了。
“穹骅师兄?”
卓毓从远处走来,她的祖父和穹骅的祖父是莫逆之交,称世交兄长为一声师兄并不奇怪,不同门派之间同个辈分的修士也时常以师兄弟相称。
看到卓毓,穹骅的表情缓和了不少,毕竟卓毓是玄雷峰的客人,穹骅不可能板着一张脸和她说话。
这样的态度差异落在阿芜的眼里就是师兄偏心眼的证明,小姑娘低着头,嘴巴撅得高高的,都快可以挂油瓶了。
穹骅并没有注意到小姑娘别扭的情绪,卓毓的身上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只要她在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很难从她身上离开。
这种情绪是穹骅从未有过的,他猜测,这或许就是男女之情,阿芜是妹妹,他对她疼爱关怀,可对于卓毓,他的感情又有所不同。
其实诺大的青山派哪会容不下一个卓毓呢,即便青山派掌门穹灏闭关,穹骅也完全可以将人留在青山派,让青山派的其他长老照顾,他会选择将人带回玄雷峰,恐怕也是想要增加卓毓和师尊、师弟师妹的接触罢了。
不过这种感觉来的太快又太突然,穹骅并没有像任何一个人透露自己的这个想法,在他看来,卓毓聪颖活泼善良,性格又和小师妹类似,一定能和他在意的这些亲人相处的很好。
“我带你去其他主峰熟悉一下无上派的长老以及师兄弟们。”
穹骅对着卓毓额首,然后转过头,较为严厉地对阿芜训诫道:“别净日玩闹,你和别人不一样。”
说着,带着卓毓离开。
在离开时,卓毓忽然回头,给了阿芜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阿芜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似乎从这个笑容里看到了不屑和讽刺?
等阿芜再一次仔细观察卓毓的表情时,对方已经将头转了回去,和大师兄一块驾着飞云离开。
“哼,坏师兄。”
阿芜性子单纯,没将刚刚那一幕放在心上,她只记得大师兄又训她了,气的她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块,然后抱着踢疼的脚尖,在师傅的洞府外表演了一会儿单脚蹦哒的绝技。
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呢,可不知道,这样开心简单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