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弄食人花呢,灵液缓缓流进食人花硕大的口器里,之后,那食人花似打了个饱嗝,喷出一阵熏人的气味。
见程立来了,桑云拍了拍这外界难能一见的奇葩,宛如安慰一个调皮的孩子,笑道:“有人来了,待会儿再喂你!”
扭了扭花茎,示意知道了,这株食人花便蹦跶着花盆出去了。
“你来作甚?”桑云取出茶具,边泡茶边笑着问道。
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动作,程立面无表情道:“别说你不知道外界的动静!”
“知道又怎样,小孩子的把戏,哪里值得你我操心!”
“你知道这秘法?”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若是知道,为何任由对方胡作非为,难不成你想锻炼你家后辈?”
“你家崽子太娇气了!”
“不用你管!”
“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害了小雪儿!”
“她同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你自己看来不一样而已!”
“我说了,她同别人不一样!”
“你可想过,付岚出关后,见这瓷娃娃,会如何作想?”
“她只会高兴!”
“哦,那我拭目以待!”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不欢而散,程立甩袖,浑身散发着冷气回了飞崖峰。
本想着提醒下,没成想对方根本不领情,不但如此,还反遭了一顿奚落。
对于程雪的教育,他心中自然是有数的,生而知之,纵使没了记忆,性格却是定型了,再歪也歪不到哪去。
只要性子不歪,到时候历练一番,自能适应修仙界,天高海阔,任她闯荡。
然而这般私密之事,却不宜让桑云知晓,毕竟,生而知之,究竟是夺舍,还是轮回,涉及胎中之秘,无人能解。
身为父母,不会多想,他人如何,却不敢保证了。
程立走后,桑云坐在殿内,香茗升腾起阵阵蒸汽,让她的脸看起来虚虚实实,变幻莫测。
没一会儿,室内的安静就被一张密信打破,她素手微动,神念起伏间,脸色一变。
陈长老!
身为北溟派暗部的最高掌管者,桑云对这次的敌方的动向,其实是有底的。
那小山包变得如此诡异,皆因有一件仙器在。
只是这仙器未曾在修仙界出现过,所以一时被对方蒙混了过去,然而北溟派终是有底蕴的顶尖势力,在对方动手之前便发现了端倪。
桑云也不急着动手,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的意图,同时也安排好后手以应对各种意外,其实那山包旁边,早已有了几个渡劫老祖在那看着。
北溟派除了明面上的几个渡劫大能,还有几个没人能说得清楚。
所以一切都在门派的掌控之中,之所以不直接破了这局,也是因为最近门派中暗流涌动,江婉儿的“机缘”,王巨锤的暴虐,都让北溟派高层摸不着头脑。
趁此机会让敌在明,我在暗,摸清对方意图,顺便锻炼一下弟子,最后,还能白得一仙器。
只是,没成想,却折损了一位合体期的阵法大家!
正在桑云头疼时,又有密信传来,随手挥开一看,那小山包上的仙器竟然不见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桑云,心中一咯噔:“哦豁,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