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声嘶力竭的哭喊中,男子闭上了双眼,死时已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完全没了人样儿。
剧烈的刺激下,女孩疯了,虽然被绳索束缚着手脚,但她用后脑不断猛撞着墙壁,还用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舌头,没过一会儿,她整个头颅就像一颗刚刚摘下的番茄,鲜红的血液已经流满了整个面颊,滴滴淌下的血浆,浸透了她轻薄的纱衣。
在死前的一刻,她仰天长啸,并发下毒誓,要诅咒财主家世世代代的男子不得善终,最后,在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后,女孩咽了气。
像这样欺男霸女,杀人越货的勾当,这个老财主可没少干,由于他手眼通天,早就买通了官府,自然相安无事。但那女孩死前的眼神和寒凉刺骨的微笑,一直萦绕在脑海中,让他惶恐终日,不得安宁。
于是他将姑娘的遗骸和那个蛤蟆枕一并掩埋到了城外的荒山上。并烧了很多纸钱,以求个心里安慰。
可自古恶有恶报,该来的报应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没过几个月,老财主就暴病身故,而且那日行凶的恶奴也相继一个一个神秘死亡,这让当时的官府衙门甚为头痛。
不过最为奇怪的是,那个被埋掉的蛤蟆枕,离奇地出现在财主的床榻前,这让很多参加过那次葬礼的家丁困惑不已,幽幽的恐怖气息开始蔓延到整个城镇,惶恐不安的氛围逐步影响到民心的稳固,于是,太守下达死令,若在发现哪家制作蛤蟆枕,斩立决!
强硬的律令下,这个婚俗就算被彻底扼杀了。而那个女孩亲手绣制的蛤蟆枕也流落到民间,没有人知道其下落。
赵伟看到这里,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额头的冷汗刷刷流个不停,他斜眼瞧了下放枕头的床铺,这不看还好,看后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枕头哪去了。
与此同时,他感到背脊一阵发凉,这冰寒入骨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在太平间里,他用手使劲掐了下自己,钻心的疼痛让他知道这并不是在做梦。
可这暑伏节气下,房间也并未开空调,本该燥热难当的屋内为何突然变的这样寒凉,不仅如此,他甚至感到耳边不断阴风阵阵,像是有人在喃喃耳语。
此时的赵伟大口喘着粗气,扭曲的面颊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僵硬的脖颈带着头颅缓缓转到了身后,目光所至,他惊呆了。
啊!!!
......
“老赵,在家么?你也忒不地道了,说好今天给我拿字画的,真是的,还得我自己过来!”邻居老钱推开了赵伟的门。
“咦?怎么没在家啊,门也不锁,真行!”
“呦?这枕头挺漂亮啊!还有几只小蛤蟆,1,2,3,4...13只,真不少。”
“还挺逗的,这边儿上的蛤蟆头上还有撮白毛,真新鲜,怎么好像还带着眼镜,和老赵一德行!”
“得嘞,我先拿回去躺几天,过阵子再还给老赵吧!”
门关上了,那本《巷说》掉到了地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