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羊群优哉游哉游荡天空。
子时过半,清虚师尊与众徒弟台上演剑阵作罢,心头暗思:“除妖剑阵虽已练成,量此妖进阵必是插翅也难逃,但吾七徒必要七人一心方可,若有一已私心杂念,阵角必乱!”遂脸上呈现一抹忧虑色,散了众徒,带童子回侵殿歇息不提。
却说众徒纷纷下台歇息,唯金粼羽抱剑独坐台上,闭目耳听众位已走远之后,便起身举剑,赤脚踩剑阵独自精修剑法。
但见好一把清虚剑,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缕缕青光,袅袅腾空,似是二条黑龙顺着金粼羽的双臂盘身而上。此一时,眼见着龙出风来,电光疾驰,一起一落间,自是屈铁断金。
恰此时,由台下跃身飞上来一俊俏少年郎,手起一枚圆形白玉佩抛向空中,圆丢丢的旋转,竟引得清虚剑那二黑龙戏珠遨游嬉戏,自是寒光万道,光华三千。
且说这少年郎正是云雅,见她手持一把云纹寒光剑,光脚踩阵法与金粼羽共同演习剑阵。只听台上风声起,偶传剑声磕碰响,猛抬头二龙戏珠,暗俯首阴阳鱼似脚下浮起,又若那剑骨、剑气、剑风、剑神四神来助威,那一招招、一势势,尽是个舒畅洒脱!
但见长空一尊朗月之下,好一双少年俊悄郎,好一对玉人世无双,只道是人间仙界绝少。
一柱香过半,但见二人收了剑法相互施礼,下得台来奔后殿而行,芬冉、芬郁随后。
“师妹,刚刚抛向空中的可是你身上挂的那块白玉佩吗?甚是好看。”金粼羽言道。
“正是,师兄且细看来。”云雅言罢,解下腰间白玉佩递到金粼羽手上。
但见圆圆一白玉环形玉佩,中间镶嵌一金饼,在月光下看那白玉温婉似头顶之月,金饼静谧如镜。
“师兄,此物随吾多年,那中间金饼能映吾颜,你看。”云雅言罢,用手指肚轻擦了一下那金饼。
一时间,金粼羽只觉得站在眼前的云雅似是跃身进入金饼之中,晃若隔世。
片刻后,一阵山风吹来,殿角铃声轻动,见金粼羽轻吐气,一粒珍珠一样的东西,闪着荧光落在手心上,后又变成一柄翠色玉佩,水灵灵,光灿灿,极其好看。
“云雅,吾用此枚玉佩换你这白玉佩,你可愿意?”金粼羽道。
“不可,云雅不敢收师兄之重礼,愧不敢收!”云雅施一礼道。
“云雅,吾等皆位列仙班,自是不敢冒犯天威有半分儿女私情。只道是师傅昨日占卜,人间二妖惑乱,天庭也有此浩劫。此玉佩自有呼风唤雨之法力,日后必有助与你。”金粼羽言道。
“云雅感恩师兄之情,师兄若有为难之时,云雅责无旁贷!”云雅言道。“暂收了师兄之佩,待到妖已斩,天庭浩劫已渡之时,必还给师兄。”
言罢,款步登上石阶,二前二后,四人自是同心,二人各手执一佩,施礼后各回侵阁。
隔日,师尊早起,但见晴空万里,日出而明。东方的天空朝霞红似火,一向清凉的清虚山此时竟有些闷热,一丝的风都没有。
观外的山坡上青松翠柏,青翠如滴,野花绽放,色彩斑斓,几声翠鸟的轻啼,悦耳动听。
观门前,三五个小道士,泼洒着清水,打扫院落,虽身着单薄道服,却见汗水湿衣。清虚师尊心下暗思:“清虚山一向清凉,今天竟如此之闷热,可见那人间得跟蒸笼一般。那东方的朝霞甚厚,必是要闷下一场大雨来,天相又如此之平静如镜,莫不是要有大水之灾?”遂带领一童子,登上清虚台焚香,占卜。
但见香案刚刚摆好,似是耳边听得山林树木呜呜的作响,抬头一看天空,竟从东北角上腾起万丈乌云,顷刻间将整个天空遮了个半黑。
台上童子手中的香还未及点燃,只觉一阵狂风吹得案翻香打,差一点儿将童子卷下台去,一时间似是那乌云在头顶翻滚着要掉下来一般。师尊暗道:“不好,怕是那二妖要提前兴风作浪!”
思罢,忙吩咐童子速速命金粼羽提清虚剑上台来,遂盘膝而坐阳鱼眼,手持拂尘,运法力欲退那妖云。
却说童子心慌慌的跑下台来,却见金粼羽手持清虚剑正赶来。眼见一个飞身跃上台来,盘膝坐阴鱼眼,双臂擎清虚剑运法力,师徒二人片刻腾空而起。
但见头顶妖云似是散开,退向东北天际。见伊水瑶持剑站二层台正东,运剑力施法,片刻之功,地利尼持剑站正北、云雅站正南、锦城陌站正西,守住台眼。眼见那乌云急速撤退,须臾间,竟又风平浪静,睛空万里,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此一时,众人收法,却见台下慌慌赶来旋极子,波兰花,自是童子跑去把他们扯来,二位抬头看看天空,一脸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