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他每一次进来之后,就会恨不得可以早早的离开。
并且离开之后,都还要做噩梦个好几天。
明明夏希维就不是什么可怕的人物,他甚至再普通不过,人也显得相当的无趣,顶多就是说话的时候比较阴沉一些,让人颇有压迫感。
然而,李书伟可以知道,夏姿对于自己这个父亲,那可是相当害怕的。言行之间甚至没有多少的敬畏,而是相当得恐惧。
明明李书伟也知道,夏姿并没有受到夏希维的虐待,可是他也很清楚,夏希维已经用别种方式,让夏姿对于他的害怕跟服从性,来到了一个外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想像的程度。
男人穿着相当贴身的三件套,扣子也扣到了衬衫的最上头,一头灰白的头发被发油给固定到后脑勺,露出了有些嶙峋的额头。
他的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正中间是鼻夹,将一双看似无害的眼睛,给衬托得格外的明显。
然而李书伟很清楚,夏希维的脾气,跟他那看着相当朴实木讷的外表一点都不同。也跟他身上穿的禁欲西装,或是在外面所待人处事的形象也完全都不一样。
对方有着相当程度的强迫症,并且相当的洁癖,尤其在挑选自己的‘猎物’跟‘棋子’上面,还有特殊的嗜好。
夏姿估计也是被对方训练了颇久,才暂时得到了对方的承认──
然而没有想到,平常都已经花了那么多的时间调教了,最后得到的,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你来了?”夏希维对李书伟的到来显得相当的平静,甚至看上去并不把接下来可能的谈话当一回事。
然而不管是李书伟,还是他身后的保镳,下意识地,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并不是他们察觉了什么问题,而是下意识地就做出了防御的动作。
“夏伯父,这一次的事情,我需要您给我一个交代。”虽然刚刚一开始就被夏希维给压制住,然而李书伟很清楚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并没有被对方给震慑住,而是缓了一口气,冷静地说,“您擅自撤除了李家投资的份额,甚至也不说退款项给我们,这样做事情未免有些不地道了吧?”
有关于夏姿的问题,李书伟并没有什么兴趣想要问。这主要在于,其实两家到了这个地步,还要不要合作都是难说,那么他跟夏姿两个人之间的婚约,其实就没有什么必要性了。
更何况,李书伟也是有自己的骄傲地。夏希维居然会会这么做,那就表示估计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也没有什么多好的条件,可以让对方有继续合作的价值。
既然是这样的话,大家还不如早早的散伙,省得接下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你这么多的问题,让我应该要先回答哪一个?”夏希维看着李书伟有些毛躁的模样,上手却依旧在劈着线,看着他细致的动作,估计刚刚李书伟说了那么多的话,根本就没有让他受到半点的影响,依旧可以为绣花做准备。
“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李书伟看到对方的情况,马上就有预感,估计自己今天在夏家是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口气也显得有些生硬地说,“夏姿自己惹祸,你却把问题怪到我的头上,还想要让李家来支付代价,我觉得这样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