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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一人裁剪,一人缝,分工合作下,很快,不过四十来分钟,就将那摞布头用光了。
邓秀珍数了数,总共25块布条:“接下来,怎么做?”
林初夏找出几卷彩色松紧带,挑了根黑色的,比着皮筋大小剪断,在那堆缝好的布条中,找出一块藏蓝色的,将剪好的松紧带从布条中间穿过,拿起穿了黑线的针,将松紧带缝合,就又换了藏蓝色的线,将布条两端缝合在一起。之后,又调整了下,特意将缝合处隐藏在褶皱里,一个发圈就此成形。
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
与此同时,邓秀珍紧随林初夏之后,将一个黑色的发圈缝好了,和林初夏缝的那个发圈放在一起,外人见了,完全不能分辨出哪个是老手做的,哪个又是初次接触这种新鲜事物的“新手”做的。
“剩下的我来缝,你去做其它的。”
邓秀珍摆摆手,心里满满的骄傲和自豪。尤其,在听到林初夏一番发自肺腑,特别真挚的吹捧后,更是忍不住地挺胸抬头。
“妈,我们一起,等做完这种,再做其它的。”
……
重生一次的好处实在太多。
比如说,以前,林初夏太过粗心,并没有发现这个时候的邓秀珍,虽然才41岁,也没有白头发,但,眉心间却已出现“川”字纹,无端显老许多不说,言谈举止间还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郁气和烦躁。
而,这样的情绪积攒了很多年,并非一时半会就能消减。
它们的形成,也很简单。
不外乎一家之主林爱国,一个月也才不到两百的工资,邓秀珍却又没工作,虽开了间杂货铺,但因为国人特有的跟风习惯,只是九十年代初期赚了些钱。
之后这些年,每个月最多赚个五六十,少的话,也就二三十元,只能略补充一点家用,但因为付出的精力太多,出现了严重的“失衡”。以至于这一年来,邓秀珍已经在考虑关掉杂货铺了。
除此之外,林初夏下面还有一个小两岁的弟弟。
也就是说,林初夏今年初三毕业,将要去念中专,而她的弟弟也将成为一名初二的学生。
原本,按照林初夏的中考成绩,如果中间没有林爱国的“坑女”举动,那么,她就能顺顺当当地走了统招。四年下来,学杂费加一起也不超过三千元,学校还会给一些生活补助。等最后一年去医院实习,每个月更有不少于1500的实习工资。
而,委培嘛?
首先,四年下来,学杂费就近两万。
所谓的生活补助和实习工资?那是什么?一个委培生,还指望跟统招生待遇一样?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可想而知,这样一笔钱,在96年的乡里,对每个月工资和其它收入加起来不到三百的林家来说,单单供林初夏一人,就当得起“砸锅卖铁”的说法了。更不用说,两年后,还要再供一个!
这也是重生回来后的林初夏,毫不犹豫放弃卫校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