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恣意的小黄的目光里,就带上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羡慕嫉妒。
这叫什么?现实版的“人不如狗”啊!
“行了,休息一下吧!”
就在林浩宇琢磨着,要不要在小黄再次跑到他身旁时,来一出惊险万分,却连林初夏都挑不出丝毫纰漏的“碰瓷”,出出心里那口怨气时,下一刻,耳旁就传来了林初夏那清脆悦耳的声音。
“姐?”林浩宇拿起搭在肩膀上的毛巾,一边擦着汗,一边佯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你去洗手间洗被子,开关门的‘砰砰’声,和水流时的‘哗哗’声?”不等林浩宇变脸,林初夏就又笑着摇头,“看来,你昨晚果然整夜没睡,否则,哪能听不出妈刚才那样说,只是在跟你开玩笑?”
林浩宇嘴角抽了抽,虽然,就识人辨人一道,他是连给林初夏提鞋都不配,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憨傻到分不出邓秀珍那番话的真情和实意!
然而,面对装傻充愣的林初夏,林浩宇能怎么办呢?
当然可以的,比如说,此刻,林浩宇就干脆利落地交待道:“姐,我昨晚做噩梦了。”
“哦?”林初夏一脸的好奇,偏头,看向满是期盼的林浩宇,沉吟片刻后,顺着林浩宇的话问道,“说来听听?”
“姐,我昨晚,一睡着,就梦见自己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大摆锤上,周围空荡荡的,又特别安静,除了我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
然后呢?要么,就跟被放到滚筒洗衣机里的衣服似的,被大摆锤带动着,一直转啊转啊,没一刻停歇;要么,转着转着,突然就从大摆锤上往下坠落,跟往万丈深渊里坠落似的,一直往下坠,没个尽头;要么,就被大摆锤抛上天,在天上飘啊飘啊,不知何处是归途。
总之,昨晚,他是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死亡现场,跟玩“无限流”,或者,应该说是“俄罗斯套娃式”的恐怖游戏似的,以为自己醒了,其实,只是又进入了另一个梦里……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拦着你,不让你一直玩‘大摆锤’‘过山车’‘龙卷风’这些惊险又刺激的游戏了吧?”
林初夏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林浩宇,弯腰,和小黄玩耍起来。
也许是三分钟?五分钟?再或者十分钟?
总之,就在小黄觉得自己那酣睡了一整夜,经过刚才那番运动,总算拉伸开来的身体和筋骨,都已经处于最佳状态,准备和林初夏来一场你追我赶的跑步比赛时,林浩宇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突然放声喊着林初夏,还一蹦三丈高。
“姐姐姐……”
小黄:“……”这两脚兽是疯了呢?还是疯了呢?
林初夏:“……”这是激动呢?还是激动呢?
该说,“物肖其主”这句话,确实有其存在的合理必然性吗?就如此刻,林初夏和小黄这一人一狗竟莫名地心有灵犀了一回。
“我明白了……”林浩宇三步并作两步,奔窜到林初夏面前,不由分说地拽着林初夏的胳膊就是一通摇晃,满脸的兴奋和激动中,有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疯狂?不,应该说是感庆幸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