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坐在温暖又舒适的椅子里,捧着温热的杯子,时不时能抿一口醇香牛奶的曾娟,在听到林初夏脚步声的那一刻,就再次低头小声啜泣起来。
当然,与此同时,她的眼角余光还留意着林初夏的一举一动,尤其,特别注意着林初夏脸上的神情。
——将周围一切照得清晰可见的日光灯下,林初夏往前迈去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不说,就连脸上也一如既往地淡然。仿佛,他们于她来说,就跟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陌生人一般,即便他们身上发生再多的悲惨事情,也无法激起她太多的注意力,更没法激起她心底深处的同情和怜悯,最多,就是偶尔和人闲聊时,不经意地感慨那么一两句。
越想越发心酸、郁闷和憋屈的曾娟,哭泣的动作突然顿了顿,紧接着,就仿佛被人当面杀了父母家人一般,哭嚎得越发大声起来。
林初夏往前迈去的脚步顿住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目光在时针所指向的“8”这个数字停留片刻。然后,她就突然加快步伐,走到客厅中间,并特意挑了个林爱军和曾娟夫妻俩对面的位置。
这期间,她并没错过曾娟身上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惊喜和兴奋。显然是觉得,她其实还是一如既往地“傻白甜”,否则,哪会听到曾娟越发悲怆和凄厉的哭嚎声后,就被“打动”了呢?
啧!
都说“牛不喝水强按头”,林初夏觉得,既然曾娟非要这般坚持,那么,就如了她的意,又有何妨?总归,不管怎么说,对她都不会有任何不妥的影响。
这样想着的时候,落坐后,林初夏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四叔,四婶,这么晚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爱军嘴唇动了动,抬头,难掩惊诧地看着林初夏,显然是不太明白往常特别孝顺、懂事、体贴又善良的林初夏,咋突然就变得这般冷血无情了?
倒是曾娟,并不觉得“傻白甜”如林初夏,这般问话有什么奇怪的,甚至,如果,林初夏不这样问,她才会心生疑惑呢!
只是,有些话,由她嘴里说出来,可就不如林爱军嘴里说出来的份量更重,更令林初夏无法拒绝。
于是,正琢磨着往常,林初夏见到这般情况,首先就会出声安慰,接着,才会在套路性质的问话中,在不伤害到对方自尊心的情况下,将对方嘴里那东一句西一句,很有几分无厘头感觉的话挑捡一些,找出自己需要的重点,再有所针对进行相应帮助的林爱军,脑海里突然浮现的念头,就立刻被曾娟那掐腰的举动给打断了。
虽然有些遗憾和扼腕,但是,曾娟毕竟是自己的爱人,因此,林爱军毫不犹豫地将心里那抹不该出现的牵怒抛到一旁去。
“初夏,你能联络上你妈吗?”
曾娟那放在林爱军腰侧,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手指,猛地僵住了,眼底更是忍不住浮现一抹震惊和懊恼。她是真没料到,来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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