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中,陈庆拿着扫帚将枯叶扫到一起,看到枯掉要断裂的树枝,便把它扳下来。
“陈庆,将这捆枯枝抱到柴房去。”一名管事吩咐道。
“好。”
陈庆放下扫帚,跑到那捆枯枝前,紧了紧粗布腰带,将袖口往上折起,然后在管事的帮助下,陈庆背起枯枝。
陈庆是早产儿,自小体质虚弱,十六岁的他身体都没这捆枯枝大,陈庆使劲拉着肩上的藤条,一小半是背,一大半是拖。
现在回想起来,陈庆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坚持过来的,感觉很不可思议,如果再来一次,自己真会变成一具饿殍。
绝对不能有下次!
白天努力做好杂役的本职工作,上午和傍晚都有空闲的时间,练系统赠送的易筋二十四式,也不怕看到的人嘲笑;
至于晚上,陈庆不敢练,因为有巡逻的家仆,黑灯瞎火的,万一被误认是贼,那可就后果严重了。
虽然一时间看不到效果,不过内心总是有那么一丝希冀;
随着不顾一切的毅力,短短十来天,陈庆便将易筋二十四式所有姿势解锁。
至于能量,一日两餐,伙食很像小时候外公煮给猪吃的,不过陈庆没有介意,连土都吃过,还会嫌弃这个?
而且每当家主在野外猎到猎物,便会一些肉分赏下来,陈庆也能经常吃到肉。
刚开始会因为练易筋二十四式快速消耗能量,到后来,渐渐适应了。
每一天,陈庆都在盼着吃饭的时间。
去厨房偷吃这件事,谨慎的陈庆不敢去,万一被抓住,后果都不用想,谁家会养着偷吃的杂役家仆?
对于家主的名字,陈庆并不知道,周围的人对那长髯中年男子只称呼家主,而陈庆秉着谨慎小心的行事准则,绝对不开口向别人寻问家主姓名,万一中的万一,自己的问题让别人觉得自己对家主无礼,自己就很可能被赶出去。
而这处庄园处于谯县城外面,四周都是田地,这个“野外别墅”的大门连个匾额都没有,也不知道家主的姓。
管他是谁,能让我有东西吃,有地方睡就行,知足后,暂时没有其他心思。
又过了几天,天气突然变得更加寒冷。
清晨,陈庆起来到屋外,看着满地白霜,内心庆幸,如果在野外,那一条裤子可不能保暖,很可能冻死。至于别人的衣物,自己瘦弱身躯怎么能抢过别人,甚至是死人的衣物,估计都没自己的分。
感谢家主。
陈庆紧了紧衣领,朝手哈了口气,和一群室友家仆开始今天的工作。
天气越来越寒冷,家主打到的猎物也越来越少,家仆杂役的伙食条件直接下降,没肉吃了。
不过,陈庆感觉到练易筋二十四式的效果了,胃部吸收能量的效率超乎想象,上茅房排泄的量下降大半。
力气正在显著增长,身体更加灵活,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长高了,就在这短短的大半个月里。
陈庆恍然大悟:难怪外公家的猪长的那么快。
随着天气愈加寒冷,家主已经很少出去打猎。
一天,陈庆跟着管事路过练武场,看到家主在舞动着很长的长枪,
家主只比陈庆高半个头,陈庆估计他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而那长枪估计有四米,而家主竟然能将它舞动生风。
陈庆望着家主舞动长枪的身姿,心中起了波澜。
管事催促了一声,陈庆赶紧跟上。
没过多少天,天空下雪了。
大地银装素裹,扫雪。
玉碗冰寒滴露华,路面化冰。
水晶帘外娟娟月,敲屋檐冰溜子。
入冬以来,陈庆每天都必须做这些事。
每天做着相同的事,陈庆内心的不安感竟然在这种安逸的日子里慢慢消除,只是对自己家仆身份渐渐起了不甘之心。
陈庆擦了擦额头的密汗,回头一看,懊恼地看着又下起的雪,将刚扫干净的地面盖住。
或许就这么过着日子也挺好的,可是内心不想屈人之下。
自从那次在练武场见到家主后,陈庆见到家主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被允许进入练武场打扫。
今日,陈庆正在练武场扫雪,家主拿着四米长枪走进来,一言不发便舞动起来,
半个时辰后,家主累了,拄枪而立,擦着汗,眺望西方,自言自语:“我曹操何时才能当上征西将军,为大汉征讨羌胡?”
陈庆坚持练易筋二十四式,耳朵变得十分灵敏,听到了这句话。
在扫剩余地面时,陈庆一直紧绷着身体和精神,生怕这自称曹操的家主突然挺枪刺向自己。
对于曹操的印象,陈庆能一瞬间想起的便是这些:“枭雄”、“吾好梦中杀人”、“汝妻子,吾养之”、“屠徐州”、“杀粮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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