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队探哨擒一人杀一人,剩余一人负箭伤北去,我方无人受伤;初步审问,此三人属刘备探马。”一名背着红色小旗探马奔到陈庆面前六米之外下马,顺便将马背上捆绑的人也拽下马。
“记二小功,再记一小过。”陈庆对旁边一将说道。
那名将士身穿简易甲胄,左腰挂小型木桶,右腰挂着一柄匕首。
听到陈庆的话后,那将士将木桶盖拧了九十度然后打开,里面有十六枚木条,将士翻了一下,迅速找到刻有“探,伯”两字的木条,
木条正反两面都有一个瘦长的表格,表格共三列,每列顶端分别刻着“大、中、小”三个字,正面红字,背面黑字。
红为功,黑为过。
记功将士拔出右腰上的匕首,在木条上正面红色“小”字一列下面刻了两个勾,又在背面黑色“小”字一列下面刻了一个差。
陈庆瞥了一眼木条,见没有记错,便吩咐手下审问那被捆绑的人,然后对探子说道:
“继续探查。”
“是,将军。”
探子迅速上马,往前方跑去。
陈庆一直记得汴水之战的失败,所以虎豹营除了十五个伯一千五百一十五人之外,还单独有一个探马骑伯。
探马骑伯共九十一人,分九队,除了一队留在陈庆身边,其余八队以陈庆所在军队为中心,分别向八个方向探查五里。
对骑军而言,五里的距离刚刚好,若是步兵或者是人数一万,探马的距离就要翻倍了。
而且,陈庆严厉规定,每过一刻钟,无论有事无事,每队探马都必须派一人回来禀报。
事急,回报之人背插一枚红色小旗;事紧急,背两枚红色小旗;特急,背三枚红色小旗,
凡插红旗的探马,军内任何人不得阻拦。
事情疑虑者,插黄旗;无事者,悬挂布条,
黄旗探马、布条探马,皆向探马伯长禀报,伯长考虑之后,觉得信息有用,再向陈庆禀报。
关于确定时间,白日有太阳时,用圭表计时,即是两块木板合成九十度,第一个圭表按照日晷的时间刻好刻度之后,其余复制。
原本只有一种圭表,不过陈庆知道每天白昼的时间长度都不相同,可以粗略划分四个季度;刚要虎豹营成建时间是今年三月,而现在是冬季十一月,正好经历的四季,因此军内也制好四种圭表,分别对应春夏秋冬。
若是没有太阳,或者是夜晚,陈庆想过用发条计时,不过不知道这么制作发条,只好沿用以前的方法:传牌计时;就是用一队人专门走路,记步数来计时。
这也是为什么一队探马要十个人的原因之一。
抬头望望天,太阳过分明亮,让陈庆不由眯眼。
“下令,全军减速缓行。”
旗手立即举起黑旗,小幅度地摇晃。
随即,陈庆便听到身后的那些伯长大声喊叫:“减速缓行。”
“军师可有于军内准确计时的方法?”陈庆侧过头,向戏志才问道。
“水漏。”戏志才微闭着眼,身体随着坐骑奔跑上下颠落,感觉像是在享受,同时也显得十分浪荡。
“对虎豹营有用的计时方法。”
戏志才摇摇头。
关于发条计时,陈庆也只记得外公家的那个挂钟,钟摆摆动一下叮一声,到了整时发出“铛铛”的声音,几时便响几下,钟停了,用发条拧几圈,又会开始工作。
半刻钟后,前方探马又背插两面红色小旗奔跑而来。
“报,高唐城在前方五里之外。”
“全军止步。”
旗手大幅度快速摇晃黑旗。
“就地休整一刻钟。”
旗手摇晃黑旗的速度变缓,幅度由大变小,再由小变大,一次。
旗手放下黑旗,下马,喘了口气。
休息时,
陈庆眺望北方,而后又遥望南方,问戏志才:“为何袁术、陶谦等人的行动,袁绍知道的一清二楚?”
“细作,”戏志才转过头,看了眼西南方向,然后转回来看向陈庆,继续说道:“听闻袁术和袁绍不合已久,袁绍应该早就安排细作潜伏在袁术身边。”
“啧啧,袁术虽未四世三公子弟,却如此志大才疏。”戏志才的表情和他的话一致,都显露出了嘲讽。
高唐城城墙上。
“大哥,让俺去会会那无双将军,看他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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