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急急起身,抱拳说道。
曹操楞了一下,转头看向曹仁,
“险?”
虽是疑句,但是曹操的语气似乎有些赞同。
“其一:顺水而下易,逆流而上难,若被陶军发觉,此军必然九死一生;其二,数年来,陶谦聚徐州粮草于东海郡郯县,即使下邳被我军夺占,陶谦亦可从郯县运来粮草辎重;其三,即使夺占下邳,亦为飞地,孤军难守。”
说着,曹仁看了陈庆一眼,继续说道:“虽说笮融此人无道,却与下邳豪族颇为亲近,即使奇夺下邳,也会内乱无定;此计,实为下下之策。”
正在心生怒火的陈庆,听完曹仁的话后,细细思索,觉得十分有道理,心中叹了口气,为自己考虑不周而叹气。
不过,陈庆感觉曹仁话中另有它意,似乎在嘲讽自己;而且,有必要这么大声的讲话吗?要让全营的人都听见吗?
陈庆好歹也是一军主将,此刻感觉有些失了脸面。
趁曹操侧头深思之时,陈庆看向曹仁,不想曹仁正好也在看他,四目相对,无任何温情,只有冷然。
曹操抬头,正好看到两人对视,心中不喜,轻咳了两下,陈庆和曹仁赶紧抱拳一拜。
“子云,此计甚奇,只是考虑不周,日后加勉勤学,六韬读到哪了?”曹操不着声色地转变话题。
陈庆眨了下眼睛,镇定地说道:“刚好读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曹操点点头:“龙韬,军势;还有三韬未读,嗯,需加勤勉。”
陈庆见蒙混过去,心中松了一口气。
之后,众人对陶谦这个财大气粗的铁乌龟没有议论出任何计策,此次聚帐议论无终而散。
“若是志才在此,我等不须如此苦恼,唉~”
曹操叹了一声后,抬手,颇为无奈地说道:“散帐。”
众将一一退出主帐,陈庆和曹仁两人在最后面。
就在两人各自举起自己这边的帐帘时,陈庆停住脚步,转身走向曹操,
“主公。”陈庆对正在看着书简的曹操轻唤了一声
曹操抬头,好奇道:“子云还有何事?”
“主公何不写封书信,派信使转交给文若,将此间情况告之文若?”
曹操愣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让人唤信使前来。
出帐后,陈庆顿时感觉凉快许多,竟然感觉太阳也没有那么热,片刻之后,感受太阳的亲热,让陈庆想要快点回到自己的营帐。
“陈将军。”
陈庆已经习惯这个称呼,听到这三个字,便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典韦站在面前。
典韦虽然身材雄壮,但是陈庆也不虚他,阳光还是照到了陈庆身上,让陈庆不禁叹息为何典韦不长得再魁梧一些,好为他挡住太阳。
两人曾在护送家眷从濮阳到鄄城的路上莫名交恶,之后两人见面不曾交谈一句话;自上次比赛吃肉之后,似乎缓和了许多,但是仍旧没有来往;
这次,他为什么突然喊住自己?陈庆心中颇有些疑惑。
不过,既然典韦的语气有亲近之意,陈庆也没有拒绝,反问道:
“典将军有何事?”
典韦咧嘴一笑,对陈庆抱拳:“听闻将军双人双马回身营救部下,典韦佩服!”
陈庆楞了一下,随即一笑,朝典韦抱拳。
典韦笑容更甚,随即转身站回主帐旁边。
陈庆笑了笑,转身走向腾云所在的马厩。
回到虎豹营营地,陈庆便叫来李平,问道:“战袍可已做好?”
李平担忧地劝道:“将军,此战袍过于显眼,于将军不利。”
陈庆没有回答,因为李平的话的确是为他着想。
陈庆笑地看着李平,李平见陈庆见此,便让人将做好的战袍带了过来。
很快,那人双手托着颜色深沉的木盘过来,木盘上叠放着一件战袍。
陈庆伸手拿住领带,一抖,战袍飘开,宛如白云。
往肩上一披,白袍飘落在胯前,确实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