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另一半回到这里。”
百姓散去之后,曹操爬下高台,走到陈庆面前,问道:“子云,你觉得能回来多少人?”
陈庆想了想,答道:“不知。”
“嗯?此计出自于你,为何此时却如此没有信心?”曹操取笑道。
“主公,城中贼首可有足够的田地?”陈庆担心起这事。
曹操笑了笑:“彭城豪族家资之丰厚,远超他地。如若不够,便任其开垦荒地,再择一酷吏,治理彭城。”
话一说完,曹操下令将带来的粮食全部煮了,若有私藏粮食者,斩!
营地架釜煮食,徐徐炊烟回旋上升,随风而逝;
粮食煮熟有种单纯的香味,引人回味、沉迷,但是却无人欢笑,众人已经知晓,如若攻不下彭城,便无粮可食。
曹操拄剑,抬头凝望炊烟,眼神异常坚定。
一天两夜过去,彭城内,估计早已备好守城物资,金汁、滚木、弓箭、火油等等,即使是典韦和陈庆一同攀云梯攻城,估计都是九死一生。
“破釜沉舟吗?”陈庆已经感觉到:营地内有股莫名的气势正在缓缓凝聚,这种气势浑厚且沉默。
巳时,上午十点左右,营地外再一次挤满了人,手里拿着各种棍棒、锄头。
曹操下令,将釜中食物全部吃光,不准有任何剩余。
一时间,军士们竟然有些抢不过那些身着破衣的人。
曹操重换了一件衣袍,扬袍举剑,意气风发,
“毁釜!攻城!”
曹操大军向西渡过泗水,攻打彭城;而陈庆领军令,带着虎豹营巡视泗水东岸,严防陶谦派来的袭兵。
午时四刻,攻城开始,陈庆在泗水东岸也能听到数里之外的激烈鼓声。
没过多久,陈庆向西眺望时,便看到浓浓黑烟卷向天空,厮杀声、惨叫声席卷四野,惊得平静的泗水,此刻水里的鱼惊乱翻滚。
陈庆将探马撒开,在让李平、周燕二人各领五百人向左右巡视,并将沿途的浮桥、木桥,全部毁坏,而他自己把守身后这座宽阔的坚桥。
在这个位置,陈庆清楚看到曹军后方的数辆巢车,
巢车高大,是攻城利器,不过陈庆好奇主公为何不立即让人推巢车去攻城。
这个疑惑刚刚出现,陈庆便自嘲一声,忘记了彭城四周的护城河。
彭城护城河的水就是引自泗水。
“报,将军,北边发现有一人骑马向东奔去。”
陈庆心中刚道了一声“奇怪”之后,就立马反应过来,
“让周燕拦下此人,此人若不肯停下,将他射下马。”
“是,将军。”
不多时,士兵回来禀报那人反抗,现已被周燕射杀。
陈庆点点头,已经不同探究那人是去通报陶谦还是有急事要去东边,这种情况,任何有嫌疑的人都必须清除。
陈庆看着东边空旷的田野,立马躇定,背后泗水滚滚;而后方远处却厮杀不断,叫声不绝。
陈庆感觉时间过得十分缓慢,自己影子增长的速度也比平时慢了许多倍。
“将军,巢车动了。”身边士兵喊道。
陈庆立即转头看去,发现巢车真的动了,也就是说,有一段护城河已经用人命填满了。
抬头望天,西边火云层层。
“将军,陶谦军队已到十里之外。”
“终于来了!”陈庆杀意腾腾,白袍飘飘。
“告知周燕、李平,令他二人左右埋伏,待我军与敌混战之时,袭其左右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