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据说就是以前醉多了,喝伤了。医嘱建议不能喝酒。
今天算是破戒。
“好,走一个!”老二眼里泛着泪光,跟哥哥碰了碰,又跟桌上弟弟的酒杯碰了碰,一口喝下。
吵得越凶,骂得越凶,说明越在乎,骨子里把他当大哥。不然早就老死不相往来,根本不会联系。
“走一个!”老大一杯喝下去,只感觉喉咙辣辣的,胃里辣辣的。
“吃菜,吃菜!”老二热情地招呼着,顺手抹了抹眼泪。
好久没有跟哥哥这样近距离的坐着,好久没有坐着一起喝酒。
两个人开始絮絮叨叨地聊着三个人小时候的故事。
老大干了三杯以后,还要再喝,被老二拦住,不再给他倒酒。
“不喝了,不喝了。你不能喝。”老二嚷嚷着,自己倒酒自己喝。虽然老大不喝,也不吃菜,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已经不同。
一开始老二说,老大听,偶尔插几句。后面老大说,老二听,偶尔争几句。
两个人眼神交接,深沉浓厚,不再别扭地看向别处。有时候看对方一眼,就胜过千言万语。
说着说着,两个人都在抹眼泪。血浓于水,千古不变的真理。
这一切都被老太太收入眼底。她温柔地摸了摸老三的头发,喃喃低语,“老三,你看他们。一起喝酒。要是你也在,多好啊。老三啊,老三。娘舍不得你啊。”
“奶奶,您别太难过。自己要保重身体。”
毛俊梅忍着泪,拉住老太太的手。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给奶奶手上的伤口消毒和包扎。
老太太一开始怕麻烦,不愿意。但俊梅坚持,还是简单进行了消毒和包扎。
司马谦拿着手机站在客房门口,斜斜地靠在门框上。似乎在刻意避嫌,又似乎在借机偷窥春春。
就这不多会,已经接了三个电话。
最先是母亲的,焦急地问有没有消息。司马谦下意识地用简短而镇定的语言安慰她,告诉母亲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这样做很有效,几句话就说服了母亲,让她挂了电话。
然后是郝乐的。送达陈果乐一行人到酒店后,他看到司马谦的朋友圈第一时间就打过来询问情况。
郝乐语气很激动,有点语无伦次,司马谦知道这是真担心自己。甚至在询问救治情况时,在电话里感觉郝乐似乎都快要急出眼泪。
“司马你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现在就打电话找人帮忙。马上回来接你。”郝乐真快要急出眼泪了,立马挂了电话,给陈果乐和前姐夫发消息、打电话。
听着电话里突如其来的忙音,他有些恍惚。
这样的朋友,一生难求。
不问该不该,只为兄弟。
哪怕被人骂,被人恨,欠下滔天人情,也要拼尽力气去帮。
这是司马谦从认识郝乐,就认定他做好兄弟的原因。也是他最讨厌被命令,被安排,却愿意被郝乐差遣,指哪打哪的原因。
郝乐天然就有一颗赤子之心,一份肝胆相照的兄弟义气。
司马谦心里酸酸的,默默地在心底说:谢谢你,郝乐。可你也太tm傻逼。搞得我个大流氓都被你感动得差点哭了。
郝乐那边跟陈果乐通着电话,说着司马谦的事情,突然打了个超大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