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发软,昏昏欲睡。
回头就走,正好看见站在门口的春春。
“书房还有床。你可以睡那边。”春春的话里听起来带着甜味。
“那二爷爷呢?”司马谦随口问道,眼睛却故意瞟向大爷爷。
“他,他睡得正香,不要紧。我给他披了件衣裳。”
毛建力忧心忡忡地看着春春,要不是脚扭了,直接拿个扫把将这个臭流氓打出去。
心想,两人才刚认识。春春就向着他,让自家爷爷趴桌子。果真女儿是外家人,永远向着别人家的。不过如果夫家有钱有势,对自己娘家这边多少还是有些好处的。
刚刚从司马谦陆陆续续讲电话的内容,还有他样貌和穿着打扮。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眼前这王八蛋说不定是和润集团老总司马一禾的公子。
可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流里流气的,一点没礼貌。春春跟他这种富家二流子在一起,八成被吃干抹净,玩弄够了再扔掉。
还是把他放在自己屋里安全。
毛建力瞪了司马谦一眼,语气异常严肃地说,“春春,他就在我这边睡。你二爷爷先紧他睡,等醒了再去隔壁睡。”
哪怕喝了很多绿茶,说话喷出来的气还带着酒味。
司马谦对着毛建力翻了个白眼,正要怼回去。但一脸温柔纯真,还没睡醒的少女正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望着自己,似乎在征求自己的意见。
他有些心疼,默默点头,“嗯。我就睡这吧。你也赶紧去睡会。他们估计上午就来了。”
听到“他们”,空气凝滞了,三个人都默不作声。
春春呆呆地看了看床上,又看了看司马谦,不像是开玩笑的,“那好。我去拿充电器。”
司马谦顺着眼神看去,原来床上只有一床很厚的那种大被子。如果自己在这边,意味着要和大爷爷睡一个被子。
……
真是个可爱的傻姑娘。
蠢萌蠢萌的。
大爷爷打量着司马谦。想想刚刚自家孙女的举动,觉得春春有些太主动,太轻浮,不免非常不悦。
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刚见面就会勾搭在一起吗?作为个女孩子,不懂得矜持一点吗?
丢死人了。
“咳,”毛建力理了理嗓子,“你是不是司马一禾的儿子?”
司马一禾霍然转身,惊喜地问,“你认识我爸?”
似乎此时每一个认识父亲的人潜在的都可能是希望。
“嗯。”
毛建力不置可否。其实并不认识,只是之前听到司马谦在电话里提到过。
“爷爷,你认识湖南的医生吗?”
司马一禾燃起一丝希望,“或者A型血愿意捐献的人。”
“是你爸受伤了吗?”
毛建力不回答司马谦的问题,反问道。
见对方又开始倚老卖老绕弯子,司马谦皱着眉头很不痛快,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了,“嗯。如果不想说就算了。”
毛建力不吭声,闭目养神。
轮到司马谦有些沉不住气了,权衡再三,尽量谦卑地说,“爷爷,是我爸受伤了。您既然认识我爸,还请您帮帮忙。”
为了爸爸,他可以低头。
“嗯。”毛建力点了点,心想这还真是大事了。
他退休以后没有太多爱好,喜欢读书看报。曾经看到过和润集团的相关报道。
毛建力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我就问问,关心一下。我也不认识湖南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