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紧紧的阖了阖眼,不用想,那个蒲团是废了,以后不再属于自己了。
“相依为命?”
“恩!”少女点点头,双手还在蒲团上来回的蹭着。
相依为命,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月牙新弯,杨逍独立檐下,少女早已趴在几案沉沉睡去。
夜风轻涩,一缕乌丝轻抚着脸颊。
多少个孤寂的夜晚,杨逍也如这般无奈的望向浩瀚沉寂的星空,枉有一身抱负和满腔的年轻气盛,无奈还是感慨这造化弄人。
……
晋侯府大院。
晋侯府上下一干人等全部在此聚集,大家都围成一圈,正中间晋琰无所畏惧的双手负背目视着晋伯桓。
上堂坐着的是晋伯桓和四夫人玲珑。
晋伯桓目光如炬,疲倦的双眼中带着一股愤恨,昨天晚上因为这个混账折腾的晋侯府上下都不得安宁,玲珑又是整夜的闹腾,好不容易等到了临明刚迷糊了一会儿便又被玲珑推搡起来。
所以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对上了晋琰,吩咐下去,招所有人来院中要惩戒这个扰得众人都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
玲珑倚着扶手还在掩面而泣,这更让晋伯桓感到无比的烦躁。
晋闵垂手站在晋伯桓的一侧,面目紧绷,但眼神里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来人!”晋伯桓上了年纪,昨晚又被折腾的一夜未眠,此时恨不得赶紧把这个混账处置了好回去补上一觉。
胡总管急急忙忙走了过来,“老爷。”
“拿手杖!”
“是!”胡总管毫不犹豫的径直走进内室,不一会儿便将晋伯桓的手杖拿了出来递到了他的手上,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胡总管已经轻车熟路了。
紧接着,胡总管便叫了两个手下将一条长条木凳搬了过来放在晋琰的跟前。
“狗东西,做这些事情本分的很呐!”晋琰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晋琰一向是个谦谦公子,最起码在外人眼里,他一直是这样的,但不知什么原因,他就是偏偏看不上胡总管,也无人知道缘由,而且他还总是一有机会就在众人面前不分场合的嘲讽挖苦胡总管,胡总管也算得上是晋侯府除了当家的最有威望的人了,还没有人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过,故而,一提起晋琰,胡总管总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斯巴碎了嚼着吃了。
故而每当遇到这种不用自己费神却又能泄愤的事情,他总是乐此不疲。
晋侯府上下只有晋琰经常唤他狗东西。
胡总管脸上抽搐了两下,但仍旧垂眉敛目,强挤出一丝笑容,毕竟晋琰是主,他是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二公子可千万不要怨恨奴才,奴才也是听老爷吩咐的。”
“怨恨一条老狗?那可屈尊本公子了,你最好先把你那条秃了毛的尾巴夹好了,可千万别露出来,这万一让本公子踩着了,会脏了本公子的玉足的!”
周圈的家丁奴仆中有人没忍住发出噗嗤的笑声,胡总管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牙梆子发出咯咯声响。
大家突然发现原来二公子骂起人来也这么的招人,一些小丫鬟们瞬间小脸红扑扑的,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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