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为何又不让我看呢?
老者走后,林寻一直纠结着这件事,完全把师傅下山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
三日后。
墨初九醒了,在杨逍卧房的床榻,身边空无一人。
浑身乏力,勉强支撑着身体走出房门,卷柏依旧跪在厅门之外。
“主子醒了?”
“恩,师傅呢?”
“尊主出去了。”
“有说去做什么吗?”
“隐七来报,说是有客来访。”
“有客来访?知道是什么人吗?”
“属下不知。”
“想明白了吗?”墨初九垂眼看着他。
卷柏低着头,没有说话。
“知道我给你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墨初九蹲了下来,贴着卷柏的脸轻声问道。
“尊主说过,是一种草的名字。“
“草,很好!既可任人践踏,也可逆风生长。”
“属下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那我问你,隐卫的职责是什么?”
“如影随形,护主周全。”
“护主周全?你做到了几分?作为师傅的隐卫,却无能为他解毒,让他经年忍受裂骨之痛;作为我的护卫,心思旁骛,三心二意。”墨初九越发贴的更近了,卷柏不知所措的稍稍侧了侧脸,“现如今就连自己的隐卫的身份都丢了,按理说,像你这种光有愚忠且无能之人,本姑娘根本不想留在身边,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留着你吗?”
“在下不知。”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随便说说的,起来吧,跟我去看看晋二公子。”墨初九又一转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卷柏一脸茫然,跪了三天,白跪了?
他一瘸一拐的跟在墨初九的身后向晋琰所在的厢房走去。
“初九姑娘。”十三十四都守在门口。
“恢复的不错,看来伤的不重。”墨初九仰头看了一眼十四,“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十三面无表情的答道。
房门被打开,墨初九瞥了他一眼,撩了撩裙摆,跨入门槛向内阔步走去。
晋琰还在床榻上昏迷着,身上的伤口已被处理过,额头上也被简单的包裹着。
墨初九侧坐塌沿,看着他这副模样笑了笑,问:“不是说隐卫的身体不能触碰吗,还能替别人包扎伤口,不过这个手法还真是...噗...”
“在下没有触碰他的身体。”
墨初九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哦了一声,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十三十四相互对视一眼,垂眼看向各自的脚面。
……
麒麟山中琴声悠悠响起,亦扬亦挫,委婉中似乎透着一股坚不可破的力量。
林中,一方石桌,一把古琴,一个人。
“既然来了,就不必躲躲藏藏了。”杨逍边抚琴边说道。
树叶随着琴声的节奏有规律的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