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爷,你说过的,君子言而有信。”
“你……你他娘是君子?君子长你这样?”
“少爷,你……你以貌取人。”池二憨想哭。
“以貌取人怎么了?啊?少爷我就以貌取人了,咋滴?”
“那我说就是了。”
“说个屁,不就周思民是女子吗?少爷用不着你说,我也知道。”
“呃……。”
“呃什么?啊?问你呃什么,不服气?”
“不,不是。我是想问少爷,我还要不要说?”
“说什么?说什么?本少爷都说过了,君子要言而有信,都答应人家了,岂可出尔反尔?”
池二憨欲哭无泪,“少爷不是说我不是君子吗?”
“虽不是君子,心向往之。二憨啊,平日多读书,别以为抡着把刀,喊一声吃我一刀,就能在少爷面前耀武扬威了。”
“我没有。”
“看,还顶嘴,信不信我抽你?哎,别跑,少爷还没骂完呢……臭小子,跑得还挺快。”
……。
当天晚上,吴争令池二憨带人值夜,以惩罚他对少爷有所隐瞒之罪。
三班轮岗,池二憨值整夜。
不为别的,就生怕周思民不告而别。
池二憨原本不乐意,可在吴争的威逼下,终究不敢反对。
好在一夜无事,吴争起了个大早。
特意亲自下厨,剪了几个荷包蛋。
端着就去了周思民住处,负荆请罪。
正好,周思民主仆也起来了,已经梳洗完毕。
“那个……这是我亲手剪的荷包蛋,你且吃着。”吴争陪着笑脸道,“我一会就去镇上,找那厉如海聊聊。”
周思民侧着脸没有说话。
小蛮一把抢过盘子,打量了一番道:“手艺太差,不过看在你总算有点诚意,那就我吃了吧。”
吴争大怒,不,是敢怒不敢言。
尴尬地咳嗽一声,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听见身后周思民道:“你……不担心厉如海禀告黄得功了?”
吴争没有回身,道:“我想了一夜,这事拖一天,后果就严重一分,如果厉如海不肯就范,那我直接去会稽找钱肃乐和张煌言,以这二人的人品,想必会助我一臂之力。你放心,此事如果不成,我会让二憨送你们和家父、舍妹一起去福州。”
“……。”
吴争等了一会,没听见身后再传来声音,就离开了。
……。
吴争离开之后。
郑叔向周思民躬身道:“奴原以为此子人品不错,不想却是大逆之人。复汉明不复朱明,这等大逆之言,与那张逆、李逆有何不同?太祖创建的大明,若不尊奉皇族,这大明还是大明吗?奴识人不明,不察这狼子野心。望公子降罪。”
说完,跪伏了下去。
边上小蛮道:“我就说嘛,此人就是个登徒子。郑叔偏说他人品好。不过我倒觉得他说得也没错,只要能抗击鞑子,救百姓于水火,奉谁为尊,大家商量着办就是了。”
“小蛮闭嘴,不可放肆。”周思民低喝道。
小蛮撅撅嘴,不说话了。
郑叔磕头道:“如今已识得此人真面目,奴恳请公子立即启程南下,况且公子已经暴露身份,就不可再留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