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得直直的。
没有一人因马背的颠簸落下马来。
这太奇怪了,难道钱翘恭这厮真有点石为金的本事?
……。
魏文远差点就手一抖,引刀一快了。
可当官道上出现了明军骑兵,魏文远迅速放下了刀。
骑兵,明军的骑兵。
魏文远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支明军骑兵从何而来。
他用已经嘶哑地嗓子对身边乱成一团的士兵下令,“大声喊,援军到了。”
“援军到了!”
这四个字,是稳定军心最好的定神剂。
当“援军到了”的呼声响彻整个战场时,无数奔跑的士兵开始慢下来。
他们都在回头。
援军真的来了。
一道长长的骑兵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他们觉得此战还能赢。
鞑子只有一千人。
如果这时还有犹豫的,在看到从官道边的小山上,涌下密密麻麻的人潮时。
他们已经确定,此战真的能赢。
明军开始组织反击。
鞑子自然不是瞎子,看到两路敌人援军到来,便有了忌惮。
特别是那五六百明军骑兵朝自己冲来,他们心中有了惧意。
只要看对方策马急奔,在马背上身姿的起伏,鞑子就认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
他们开始撤退,按原路有序地涉水撤退。
不用魏文远招呼,明军士兵开始追击。
等吴争率部冲下山时,明军士兵已经有数百人追至浅滩中部。
吴争厉喝道:“停止追击!”
可吴争的嗓音终究不够响亮。
伴随他的吼声,一蓬乌黑的箭矢从对岸射出。
瞬间,明军数十人被射翻在浅滩。
鲜血浸出,染红了溪流。
剩下的明军士兵这才反应过来,不用命令,就纷纷往后撤退。
而对面也不再射出箭矢,象是已经撤退。
战斗就这么暂时结束了。
吴争赶往骑兵营,一脚踹翻了迎上前来的钱翘恭。
“绑了!”吴争厉声喝道。
瞬间钱翘恭被捆成了一个棕子。
可这丝毫不影响钱翘恭脸上的笑容。
“吴大人,我是对的!”
“啪”吴争一巴掌扇去。
“啊……吴大人,事实证明我是对的。”钱翘恭重复着。
吴争这时才发现,骑兵营士兵身上,每个都有一道绳索。
从脚开始,一直捆到腰间。
将整个下半身,都牢牢地绑在了马身上。
吴争恍然大悟,原来这些连马都不怎么会骑的人,没掉下马来,就是因为这个方法。
想到这,吴争后背还是渗下了冷汗。
只要鞑子再耐心点,等骑兵营再近些,看到这些绳索,恐怕就再也不会撤退了。
想到这,吴争怒从心头升起。
回头指着钱翘恭骂道:“本官将这骑兵营交于你手中,今日差点被你断送于此。你还敢说你是对的?”
钱翘恭依旧微笑,哪怕他的嘴角在渗着血丝,这是被刚才吴争反手一巴掌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