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就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混账。”
华程顿时没了脾气,庞氏也不敢多嘴。
华严就这样黑着脸走了进来,知道坐在了太师椅子上还一副怒不可解的样子:“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华严半晌才开口。已经战战兢兢半天的庞氏闻言不由得一哆嗦:“老爷这件事都是妾身自作主张的,那永宁侯府的大小姐患上隐疾,是不能再进我们家的门了,我也是用了个两全之策,老爷那个时候只说与永宁侯府结亲谁又不知道是哪位小姐,所以不管二小姐还是大小姐不都是一样吗?”
华程闻言连忙附和:“是啊父亲。”
“跪下。”华严一声怒吼,庞氏吓得一哆嗦,而华程已经顺势跪在了地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你这个逆子,我与永宁侯乃是生死之交,你却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跑去羞辱他的女儿。还有你,自己的儿子被管教成什么德行了?你还助纣为虐?叫我的老脸往哪里放?”
“老爷妾身知道,你与永宁侯乃是生死之交你救过他他救过你,这样一来一往,你们已经两不相欠了啊,没有必要因为这个把儿子的终生大事给耽误了吧?再说京城的人已经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现在反悔也晚了。”
庞氏说着把心一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华严气的直喘粗气,连声咳嗽。母子二人吓得连忙上前相扶,华严却大手一挥:“来人将他们母子一个关到佛堂,一个关到祠堂。让他们闭门思过,三天不许给饭吃。”
很快门外强有力的随从已经架起哭号的两人出了暮春斋。
华严喝了一杯丫鬟上的热茶,定了半天的神才道:“伍园,去一趟烟翠阁,把大~爷请过来。”
伍园应声而去,半个时辰之后,华虚才姗姗来迟,敢叫自己的父亲等这么久也就只有他了,不过因为他住在临墙的别院,也就是个敷衍的理由了。
“父亲。”华虚恭敬的行礼,随后抬头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父亲,他知道父亲为什么生气,这件事情他已经提醒过母亲了,可是她不听,自己也不想管了。
“坐吧。”
华严淡淡道,华虚在下座处,潇洒的撩起衣袍,端正的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神情平淡,眉宇俊气,却又不乏男子的雄壮,论相貌这个二十多岁的大儿子其实才是名副其实的美男子,好儿郎。若不是他的脾气实在古怪,华严看着长子华虚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样子,想着这些年来踏破门槛的那些媒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华虚为何非得不急着娶妻,还说什么三十岁四十岁也晚不了,还说什么自己有命定的女子。在哪?
华严又一次忍不住开口问道:“子怀,你说你到现在还不娶妻,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自己的长孙?”
华虚目光一滞,父亲居然又提起自己的婚事?
“父亲你有什么话要说?”
“那为父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莫家大小姐我接了回来,就安置在你的临院菡萏院。你弟弟不想娶人家,我也看透了他是个没担当的,只不过我不能对不起知宁(莫沉字)贤弟,为父会尽量把那丫头的病治好,之后你娶了她吧。”
华虚不由得满目疑惑的看着父亲,父亲这是在命令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