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够快,摇晃了好几下之后,竟是硬忍着没有摔下车来。
“什么人?”
若是对着一般的拦路人,以这车队的武力,一言不,就该上前动手了。但先前那白衣男子几乎是轻描淡写地单手拦住驴车的样子,有若天神下凡一般,实在让他们心寒,以至于他们的质问之声都有些色厉内荏。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配合他无比俊雅的长相,若是被豆蔻少女见到,不知要勾起多少无痕春梦。谁也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俊美得近乎文弱的美男子,竟然有如此神力。
“吉少公,某在这里专侯你,已经多时了!”
那中年男子正是吉顼,而他那同车的病“儿子”自然是钦犯曹遂了。而这些仆人并不是衙门中人,他们只是吉顼临时雇请的一些普通百姓而已。当然,这都是比较出名能打的百姓。这些人并不知道吉顼的底细,自然更不知道他“儿子”的底细,他们此行唯一的目的就是赚钱。
这次为了护送钦犯,吉顼可算是动尽了脑筋。先是派了一大队人马作为掩护。为了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那队人马中知道真相的,唯有假吉顼和假钦犯两个人,就连队伍中的那些衙役都尽数被瞒过。
然后,吉顼自己则妆扮成一个带着儿子寻医的慈父,带着真正的曹遂出。而这次,队伍中知道真相的,只有一个半。那一个是他自己,而那半个,正是那个被他用迷药迷晕、看起来倒像是奄奄一息的“儿子”。
这个法子有些冒险,却也可说是十分稳妥了。想不到的是,他如此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没有逃过对方的拦截,吉顼的心头泛起一股寒意。
“你是何人?”不知怎地,看着眼前这个俊雅无比的男子,吉顼的心中竟掠过一丝熟悉的感觉。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曾经和他见过面。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吉少公还是快将我那位不成器的兄弟交出来吧,免得咱们刀兵相见,伤了和气!”白衣人微微笑道。
吉顼的那几名随行之人顿时糊涂了。从白衣人对吉顼的称呼里,他们听出吉顼是一名县尉,而并非什么富商。奇怪的是,吉顼居然并没有否认。
吉顼眼神一冷,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这贼人给我拿下!”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些迟疑。他们想赚钱不假,但他们临行前只想着卖力气,倒是没有想过和别人打架。而且,白衣人展现出来的武力,也未必是他们所能抵挡的,为了那点钱,把自己弄成个断手瘸腿的回家,实在太亏了。
吉顼哪能不明白这几个人的意思,断然喝道:“只要拿下他,我给你们每人再加五十贯赏钱!”
“五十贯?!”众人眼里直冒星星。这对他们而言,可算是好大一笔钱了。
当下,几个人再不犹豫,纷纷跳下车,如飞蛾扑火一般,向白衣人冲了过来。
白衣人显然没有把这些人当对手,随手格挡,只是做了几个防御性的动作,只是那防御力量稍微大了点,就将几个人纷纷撂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随即,白衣人便缓缓地向吉顼走了过去。
吉顼眼中露出慌乱之色。随即,他心念一闪,忽然脱口说道:“你,你是贺——”
贺常住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后,还有人认得我!吉少公,我曾有过誓言,平生不杀蝼蚁。不过,看起来今天要在你身上破誓了,谁让你记性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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