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到底又是谁?石坨城外,没有一个人知道。
“是。”他们恭敬地答道。
以往须弥有事的时候,也常让嫦槐来代他训练徒弟,这个姑姑的话,也就是须弥的意思。这些年,嫦槐不但帮着训练他们,也照顾着孩子们的起居。所以,对于嫦槐,他们的心里总有一丝亲近之感。
不过,唯一让这些孩子有些畏惧的是,自己睡的那些痛苦的床,骏驰的火床,季真的毒床,还有定起的寒冰床,可都是嫦槐从六域大地各处找来的。
所以,除去亲近之感外,他们对嫦槐也有些许畏惧。
大家各自进了自己的密室。
回天阁地平层是这六个徒弟们练功的地方,面积很大。平时这里被分成了六个不同的密室,分别仿制成都邑、中原、大漠、冰河、蓝海、雪林这六个不同的地境,路回师兄弟们分别在自己所属密室练功习术。
他们练功时,彼此之间绝对隔离,只能练习自己的专攻之术,绝对不能互传心法。只有当每月十五这日,须弥要分别进入这六间密室,对弟子们进行例行检查。
这么多年,这六间密室,除了路回师兄弟们可以进入各自的领地外,只有须弥和嫦槐姑姑两人进入过。除此之外,世上再无其他人能靠近这个地方。
回天阁的第二层是须弥的住处。而第三层,是石坨城的禁地。楼顶之上,挂着一圈惊鸟铃。一阵风吹来,铃铛响起的声音十分清脆。最大的那串惊鸟铃上,永远都有一只巨大的鹰站在那里,它双爪尖利,全身乌黑,时常转溜着那双大黑眼,望着石坨城的一切。
这只鹰是须弥养的,形影不离地跟随着他。如若须弥在石坨城,鹰就立在这里,俯视着下面的一切。如果须弥不在城内,鹰也毫无踪迹。所以,路回他们每次根据这只鹰,就知道师父到底在不在这里了。
回天阁的第三层,除了须弥和嫦槐外,没有第三个人上去过,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上面到底有什么。当然,也从未有人敢问。
约半个时辰,大家各自从密室走了出来。嫦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几个孩子们都不知道其他人成绩如何,便只得互相使眼色询问。
看着这些各存心思的孩子,嫦槐开口道:“今天大家算是暂且过关,白心的成绩最好,不过不可怠慢。特别是其他人,要各自用功,否则,下个月就不好过了,特别是……小五。”嫦槐说着,朝方水看了一眼。
方水连忙低下头,他知道自己今天发挥不好,本以为会受罚,没想到竟通过了,心里还是存着一丝窃喜。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路回,他瞄了季真一眼。既然大家都通过了,那么自己接下来的请求,就有可能不会挨罚。
“嫦槐姑姑,今晨季真毒发很重,又吐血了,能不能……”路回边说着,便观察着嫦槐的脸色。
嫦槐望着路回,似乎是想听他说完。
“能不能……把季真的床毒性减轻一些?”路回小心翼翼地问道。
嫦槐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都没有,半晌,才说出了一句话,“你下去领二十鞭笞吧。”
孩子们诧异地抬头,本以为今天大家的成绩不错,姑姑的心情会好一点,没想到她直接拒绝了大师兄的请求不说,还给了这么重的惩罚!
白心见状,刚要开口替路回说话,却被一旁的骏驰扯了扯袖子,制止住了。
“你们各自回去练功吧,诛心术的新功法你们师父下月再授于你们。这月,你们需好好练习之前的功法。”
嫦槐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回天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