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麻烦还在暗处。”无契幽幽道。此次雪鳅之毒能被带到王都,毫无疑问,定是人为。
“老先生,你在想什么?”看着无契沉思的模样,卿云问道。
“我在想那几人手腕处的伤痕。”
“是啊,那一模一样的伤痕着实有些奇怪……”
“看来,我们又有事要麻烦魏督令了,走吧。”无契说着,便与卿云快步往王宫的方向走去。
……
“雪鳅毒?!”
大殿上,放勋沉着双眼,神色越发不安。
他知道这毒的严重性,也意识到王都忽然有这么多人中毒,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现在心里只有两件事,查出这毒到底是哪里来的,尽快找出解毒之法。
放勋看着无契手里的两颗药丸,神色越发沉重了。
“魏督令,这些人是今日最早发现中毒的其中几人,我想请你去帮忙查探一番,这几人在近些时日到底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事无巨细,需要一一查清。”
无契说着,便看向卿云。卿云从腰间掏出一方帕子递给魏圃非,她刚刚在医棚里,已经将那几人的名字记下。
本来查几个普通之人的行踪,不必让魏督令亲自前去。可此事关系整个王都的生死存亡,事关重大,魏圃非当然知道其严重性。领命之后,什么也没说,径直调了五十精壮令士,随自己出了王宫。
那几人的伤痕究竟是如何弄的,怕是只有等魏督令的消息了。他们相信,这件事魏督令是可以办到的。
只不过眼下最急的还有一事,令所有人担忧。
如若找不出解毒方法,王都终究会成为一座毒城。今天血丸所救下的这几个人的性命,便没有什么用处。
看着域王和无契两人如出一辙的忧虑,卿云心里不禁生出一些感慨。这雪鳅之毒,哪里是毒,明明就是厉害又诡异的传染病嘛。
“莫非,我王都就此要毁于一旦了么!”放勋喃喃道。
对于王都的命运,他竟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忧虑。此时司天官不在,如若他在,恐怕也只能再用天问之术卜一番了。
放勋看着无契,似有话说。可无契已卸任多年,天问之术只有司天官能施,这是司天人一脉传下来的规矩。
无契似乎看出了放勋的意思,淡然道。“若司天官不能回,我倒可替他施一施这天问之术。”
“这,是否会有些影响?”放勋有些担忧。
“无妨,影响不大。”无契道。
“天问之术?是像祀宇大典那般么?”卿云忙道。
虽然她不太明白这天问之术究竟如何施行的,可到底是见识过祀宇大典时的墨祥。那场景,令卿云终身难忘。
“不,我已不再是司天官,不能再像祀宇大典那般。我今晚回后山占卜,明日一早前来告知域王结果。”无契忙道。
墨祥虽在祀宇大典上行过此术,可卿云不知道的是,天问之术未必需要如此大的场面。祀宇大典之所以规模浩大,还有不少庆典的意味在其中。
放勋点点头,如今只有这样了。他看着卿云,“你快些回去吧,近些时日莫要再出来,外面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