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叶轻飘见过她的很多草图和文字记载的构思,她当然清楚她的字迹。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叶轻飘有些难过,她还没有意识到她为什么要难过。
“我走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很多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本札记,我想我根本不会想起来。”
“这意味着曳心或许也知道那阵中的鱼。”更云说。
“不一定,按照择余石碑上记载的他并不是城主的人选,所以不能确定他的水性,也不能确定他是否进过那片漩涡群。”
“还有一点”卷堆说道:“我的笔记是垣顷记的,那么关于千嶂抱眼睛在夜晚会发出七彩光这一点,垣顷知道,但她并没有说。”
卷堆说完停了一会儿,看着三个人。
“我这样说的意思你们明白,一个是垣顷她会不会故意透露一些又故意隐瞒一些?以她对曳心的情感,她会不会为了帮曳心而给我们下套。二则,千嶂抱的眼睛在夜晚发光,这对我们目前的搜查有没有用?”
涉及到垣顷,大家都知道叶轻飘的脾气,所以即便卷堆已经把话挑得这样明白,但更云和寸言还是没有接话。
叶轻飘几次话到嘴边,但她都不知道怎样去表达才能让她的意思听上去不是在为垣顷辩解。
“飘飘。”寸言挪到叶轻飘的对面去。
“你可以继续相信垣顷曾经给你的解释,不碍事。”寸言说完站起来:“不管是不是垣顷为了帮曳心而给我们设下圈套,我们都得去,纵然那里真的有圈套。现在有了线索就是好事,只是夜晚恰好也是那些水涡流活跃的时候,恐怕下水很难,我们得好好算计一番。”
“我们直接去吧,估计也算计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更云说着就开始“啪啪”拍脸,提振精神准备下水。
“嗯,我同意。我们现在就去。”叶轻飘也开始准备。
“等一下。”卷堆摸着下巴转个圈到大家面前开始徘徊。
“我在想如果愚人要把一个水滴隐藏在一条鱼的眼睛里的话,他应该不会随便哪条都行,应该要有所选择吧!那既然这样,他的选择标准又是什么呢?”
卷堆话说完刚好踱到寸言面前,一抬头恰好与寸言四目相接。
“生命力。”寸言及时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错。他应该要考虑到万一他选择的那条鱼不是病死就是老死了呢,那他的‘乾坤别是’要不就永远解不开,要不就自然解体,完全得被动地取决于那条鱼。”卷堆继续徘徊继续分析。
“所以他得选择一条很有生命活力的鱼,这恐怕在他落水又旁观那些鱼食人开始就有所谋划了。”寸言接着卷堆的话。
“那我们下水主要就留意两方面,一个是鱼的年轻程度,一个是鱼眼睛的七彩光。”叶轻飘转向更云叮嘱。
“但是我估计你们晚上去也没法观察鱼眼睛,因为它们正转得很是疯狂!”卷堆撇嘴耸眉毛。
“可以我去呀!”
卷堆话音刚落,楼梯上就传来苏桂的声音。
“你?”卷堆掐着腰把三角眼都眯成了斗鸡眼:“你除了睡觉、吼我,你还能下水?淹不死你。”
“啊!”还有两步才下得完楼梯,苏桂偏要双脚一并拢,故意往高了蹦,往下掉时又拧着脸使劲,落地时直接往卷堆脚上砸,砸上去不说,抱着卷堆的双臂扭动着全身,自己的双脚在卷堆脚上踩得卷堆哭爹喊娘。
“怎么样,哼哼!”苏桂看着眼泪都疼出来的卷堆:“我不仅会吼你,必要时还会来点实际的!”
“那水淹不死我,不仅是那茫茫水,任何地方的水都淹不死我!”苏桂抱着手,大拇指一遍又一遍地指向自己的鼻尖。
“别吹牛皮啦,小苏苏,快去睡觉。”更云过来搂住她的肩膀。
“起开,男女授受不亲。”苏桂掀开更云的手,然后却换自己的挂上更云的肩头。
“我是真的不死不灭,所以我去吧,就算查不到什么,也就只当去玩了一场。”
“吹吧,你就,还不死不灭,你不是人啊!”卷堆的脚缓和了一些,又能顶两句。
“多说无益,我去啦!”苏桂往身后一抬手直接就奔门外。
“哎,我跟你去。”
叶轻飘和更云都赶紧跟上去。
“别,你们来了,麻烦。”苏桂说着一纵身消失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