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帮她,就是更云也只能在漩涡外接应她。
果然,刚到江边,两人就遇上了曳心。
“你果然不只是一个跳舞的那么简单。”叶轻飘在江岸边停住。
“彼此彼此,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叶芦栩的女儿。”曳心耸了一下眉毛,如同女子般柔软的腰肢在有些癫狂的江风中坚定无比。
“你见过他?”
“在城主远行前我就已经出门历练了,所以我没有跟随那一年的远行。第二年我回来看望过一个人,因为她关注叶芦栩,所以我去见过他。仅此而已。”
叶轻飘看了他一眼,正面临江:“我们是敌是友?”
“可以是敌,但绝不可能是友!”
“你我无冤无仇,我对半城没有兴趣,所以我对你也无利益上的威胁。”
“谁说我对半城有兴趣了?”曳心满眼的红血丝透露着他近日的操劳,也正是因为这红血丝让他那双眼睛更加有勾魂摄魄的邪魅。
叶轻飘多次暗自庆幸他不是个女人,否则怕是真要把寸言戳瞎拴在裤腰带上才能心安。
“那……”
“呵呵!”曳心长袖一甩,把手背到身后,随之飘起的长发久久在风中飞扬:“我们不可能是朋友,因为我不需要有!”
“那你下水是因为……”
叶轻飘话都还没有说完,曳心已经双手向后一扬,外衣向后飘去,述音摊开手掌接住了。他没有迟疑,身手矫健如同鲨鱼扎向水中。
“没礼貌!”叶轻飘看着江面上咕嘟冒起又逐渐消失的水泡,皱眉埋怨道:“浦晨竟没有教过你听别人说话要有耐心么?”
漆黑一片的漩涡群,在飞速旋转的湍急水流里,不时有如同鬼影般的光带闪过,层层叠叠、五光十色。
确实怪自己和更云懈怠了,如若夜间下过水,那么定会发现这光带。这么快的水速里要去找一条眼珠子有异于其他的鱼,着实很难。
依多次下水的经验,叶轻飘勉强能在这漩涡群中应付得从容些。偶尔紧挨着自己经过的鱼,那眼珠子真的是光彩夺目,甚至有些让人无法直视。
叶轻飘从上层直入,并不与那些漩涡抗争,相反她是从漩涡群的最中心向下,尽量挑选那些向下旋的水涡流。可那些鱼不一样,它们似乎都不到中间去。
自从进入这水涡流叶轻飘就发现这里夜晚和白天是有很大区别的,除了那些鱼的眼睛外,似乎在水流中还有很细又很有韧性的发光的东西在水中摇曳。
之所以说它很有韧性,是因为那些东西在如此疯狂的水涡流里却如同平静深海里的海草,摆动是大了些,可它们却似乎有根那样从不飘散。
在鱼很密集的一些地方,叶轻飘看见那些发光的细丝向上痛苦地张牙舞爪,如同想要摆脱束缚住它们的魔鬼。而那些飘忽而过的鱼眼睛带来的光带则乱七八糟旋转,整个人如同被困在光带编织而成的笼子里。水中的环境可比白天要糟糕多了。
苏桂究竟是怎么在这样复杂的地方找到那条鱼并让它沾上酒灯的味道?叶轻飘一直不解。
在鱼腥味如此浓郁的水里,恐怕是要紧挨着那鱼才看能否勉强闻到酒味。叶轻飘决心查一查那如同海草的光线。
捕捉这光线可比靠近鱼和石碑容易多了。叶轻飘找了一片很密集的,费了很大劲与那些水涡流抗击才进入到那些光线附近。
密密麻麻,如同织布机上的纺线,一根根向上拉得紧紧的。要在这样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中还能绷得笔直,充分说明这光线有上下相互对抗的力,两个或是两群。
上下?一个想法在叶轻飘脑子里掠过。她迅速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准备去证实这个想法。就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