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飘!”
离家的大门还在很远,就看到苏桂站在房檐上大大地朝着两人挥手。
“哇,苏苏……”本来整个人疲惫得要死,一看到苏桂,叶轻飘立即飞奔而去。
“飘飘!”
“苏苏!”
叶轻飘还在飞奔的途中,苏桂早已跳下屋檐,朝着她跑去,两人在途中一相遇即刻粘抱在一起,左边跳了三圈再往右边跳三圈。
“你醒啦,苏苏!”
叶轻飘拉着苏桂的两只手从上到下细细检查,再把她的后背转过来,从下到上又查看一番。
“好啦,叶轻飘,你全身上下那么臭,能让你抱抱我就已经算是忍到极限啦。快回去!”
“人都睡得肿成萝卜啦,苏苏。”寸言拖着那鱼骨从两人身边经过扬起一阵灰。
“喂……肿……你,你,你……我,我,我哪肿啦?”苏桂放开叶轻飘紧追寸言而去:“你回来说清楚,寸言,几天没见,你就学坏了,喂!”
寸言进了大门,穿过院子,径直进了后院,也不言语直接把后院的门从里边锁死了。卷堆和更云站在院门口,巴巴地望着那道门把大家隔开。
“哎哎哎……”卷堆一把逮住气汹汹追进来的苏桂:“你,鱼骨头怎么回事?”
“什么鱼骨头,哪来的鱼骨头?”苏桂满脸疑惑反问回去。
卷堆惊得,张着嘴看看更云,更云也把嘴撇成鸭子样:“你没看到么?”更云退后一步,把手往身后一摆:“他拖着的那个呀!”
“没看到!”
“那么大一堆,都没看到?”卷堆的手比划着鱼骨的大小。
“我管他拖啥,我只知道他说我长胖了,哼!”
“那是千嶂抱的鱼骨!”
叶轻飘拖着已经不受灵魂驱使的躯壳刚跨进一只脚,另一只提了几下都进不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
“你受伤啦?”卷堆一眼看到她手上已经浸出血的布条,赶紧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子,蹲到她身旁。
“还有内伤。”
“哪来的内伤?”
“千嶂抱撞的。”叶轻飘一句话都还没说,提着卷堆药箱匆匆下楼的寸言就已经快速抢答了,他脚一沾地立即抖开一块毯子把叶轻飘严实地包裹住。
“你,你进我房间拿的?刚才你不是进的后院么……”卷堆边拆布条边说。
“嗯。解释耗时。”
“伤口很深,且已被感染,这锯齿状……是……?”卷堆边给叶轻飘的伤口消毒边侧脸问寸言。
“千嶂抱的腮壳!”叶轻飘疼得直把手往后缩,但就是被卷堆紧紧地拉住。
“嗯?”卷堆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寸言,收回目光时迅速瞟一眼叶轻飘,趁其不备抓过身边的酒壶斜口一倒,叶轻飘疼得杀猪般地大喊一声,只差问候他的祖宗了。
卷堆才不管,死死抓住她妄想抽回去的手,麻利地边朝那血缝轻轻吹气边把一些药粉吹到伤口上:“腮,你们经历了什么?”
说话间伤口已包好,卷堆开始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经脉受损,脏腑根基被动摇,体内尤其是心包和肺部有淤积。”说罢,他又在叶轻飘背部稍微用力,并抬眼查看着她的反应:“还有,皮下有多处撕裂……腰间及背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关节错位和骨断裂!”
“这么严重?”叶轻飘一使劲,背又疼得无法再动弹:“咝……寸言进过千嶂抱的肚子都没有事,我这个……”叶轻飘又疼又十分看不起自己的脆弱。
“先把湿衣服换了。”
卷堆说完起身让道,更云赶紧弯腰,但寸言已经一把抱起叶轻飘差点与更云撞个满怀。
“呃,呜!”更云迟疑了一秒缩回手退到了一边。
“我才被撞一下都这样了,那垣顷……我们先去看垣顷吧!”叶轻飘一着急直接上手去捧住寸言的头欲调转方向。
“先管你吧,我去送过药了,虽说她收下了,但我看她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其实就算卷堆不说,她也不可能去看垣顷,因为卷堆还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寸言已经抱着她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喂,那个,脱衣服……”更云突然想起什么,又总不能跟上去,只好踮着脚尖向楼上高高举着手。
“哎呀,我去,我去,别着急!”苏桂说着,搓着手便往楼上跑去。
“你再吃吃这个……”垣顷的屋子里,叶轻飘给垣顷夹了满满一碗菜:“卷堆说秋天里吃这个最是温补,很好的!”
“你自己不是最贪吃么?全部给我!”
“我跟他们吃过了,不过留着一小点肚子来陪你。”叶轻飘边说边把一盅汤倒进罐子里,然后放到垣顷煮酒的炉子上温热。
垣顷用舌头把唇边的一粒米扒拉进嘴里,一直盯着她搅拌汤的认真样子,直到她把汤又倒回盅里,才收回目光。
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菜,但根本就还没有嚼就已经呕了好几次,她趁她低头吹汤的时候,抽出帕子把口中的食物悄悄包好塞回袖中。
“你不吃啦?”叶轻飘瞅着垣顷已经放下的碗筷,一桌子菜除了自己给她夹的,她没有主动动过任何一样,“这个可比往日我给你送的那些都要好吃!”
“我吃得少,以酒为生,你知道的!”
“喝那么多酒,跳舞你还能站得稳么?”叶轻飘说完就后悔了,但又收不回,真是很想扇自己嘴巴掌。
垣顷愣了一下,的确,原来她都知道,“不如从前了,但也不会差!”
“哦!”叶轻飘咬着上嘴唇偷瞄了一眼,发现她并没有生气,赶紧趁机端上汤:“不吃饭,就把这个汤喝了嘛,听说卷堆放了各种参。保准你今晚睡得好,明天早起发现自己美得跟天仙似的!”
“哈哈……”垣顷拍腿一笑:“能有篱酿美吗?”
“你……”叶轻飘诧异地看着她。
垣顷努嘴一笑,有些气力不够:“飘飘,愚人专喜欢各种奇异的事情,喜欢到不仅抛弃我跟我母亲,甚至一生都在躲避我们。我母亲是个可怜的人,带着我天涯海角对他一生追寻,死不回头,所以我对愚人有过很深很全的研究,自然也会去研究那些他喜欢的别人只当作传说的事情。”
垣顷说完顿了一会儿,就那样认真地看着叶轻飘,似乎在休息调整又似乎只是单纯地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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