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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人更是相依为命,好在兄长争气,自幼勤奋读书,让老夫人多看一眼,可却因此让三太太更加嫉妒,她和姨娘在后宅实乃生存。
每天都要去三太太的面前立规矩,她一个庶出小姐,每天起得比丫鬟还要早,为三太太洗漱更衣,还得倒茶捶背。
若是她反抗,三太太不是打便是骂,姨娘也是不争气的,她除了忍受还能如何?
庶出小姐何其艰难,她就指望着兄长高中,能让她将来有个依靠,可若是兄长出事,往后的生活还有什么期盼。
四妹妹......咳咳咳......
兄长,你不要再说话了。
明清怡看着兄长这副样子,尤其是他干裂的嘴唇,心疼极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少爷好歹也是鸿鹄书院的学生,病重了,被送到破院子,连一床好一点的被子都没有,茶水也没有?
明黛沐瞧着眼前半死不活的明禹昀,又看着破了几个洞的被子,还有满屋子的蜘蛛网,很难不怒。
大小姐,这几天我们去找夫子好几次,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整个书院都没有人理睬我们,小人也给相府写了书信,但这都两天没有回复,小人实在着急,这才让小七回相府。
书童抹了抹眼泪,明黛沐皱眉,回头见清荷气得脸色铁青,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去马车将能用的东西都拿过来,特别是水。
清荷也擦了擦眼泪,气呼呼地返回马车拿东西,动作麻利,她抱着水壶和吃的进来,后面的婆子就将马车备用的蚕被拿过来。
瞧着明禹昀干裂的嘴唇,清荷将手帕打湿,小心翼翼地擦他的唇瓣,等好了一些,才缓缓喂他喝水。
暖暖的水入肚子,明禹昀这才好了一些,看向神色冰冷带着怒气的明黛沐,轻轻咳嗽了一声,看向她感激又惭愧道。
有劳大妹妹亲自过来一趟,让你瞧见我这副样子,失礼了。
他只是庶出,活了十九年,也没有见过明黛沐几次,而且男女大防,即便是兄长,他也不能衣衫不整面对两位妹妹。
明黛沐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收敛了怒火,只是轻声说,二哥哥这是什么话?你我是兄妹,哪里什么礼不礼的。
说着,她又沉声吩咐书童,你先去书院找二哥哥的夫子,倘若他不来,抬也得给我抬来!
是,是大小姐!
书童见大小姐愿意护着他们少爷,感动地哭,又赶紧出去,就见门口守着的小厮跟着他一块去。
明黛沐又吩咐侍卫去查查,书童送去的信是怎么回事,又让他们将书院的学生想法子引过来,侍卫听到吩咐,立即出去了。
咳咳--
大妹妹,不必.......
二哥哥,你也是相府正经的少爷,焉能让书院如此欺负!
这是当我们相府没人!
明黛沐听到脚步声故意将声音扬大,带着厉气和压迫,让门外要进来的人下意识颤了颤,但还是进屋看向明黛沐行礼。
“鄙人见过明大小姐。”
先生便是我二哥哥的夫子?
是。
呵呵呵--
明黛沐冷笑了几声,先生,倒是还有脸面承认。
你.......明大小姐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