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晏氏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反正她女儿的亲事定下来了,老夫人也没有什么可威胁她的,直接拒绝,老夫人,黛丫头是府上的嫡长女,照顾的也该是亲妹妹,什么旁支庶出的小姐,我们黛儿可实在管不得。
老夫人若是想管,媳妇自然不会插手。
你这是什么话!
老夫人气了,见晏氏胆敢对自己不敬,指着她就骂,你现在是要造反了?
晏氏听着,反而只是恭敬地说,母亲,你把一个旁支的小姐叫过来住在相府,母亲想做什么,儿媳也不是傻子。我是做母亲的,在意的只是我的儿女,谁敢损坏我孩子的利益,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你现在是敢跟老身叫嚣了!
老夫人气得将杯子砸过去,见晏氏轻巧地躲开了,愈发火气大,老身现在还是后宅的主人!这后宅老身难道还做不得主了!
母亲当然能做主。
晏氏依旧神色不改,只是淡然道,只是我们黛儿嫁的可是南临城的公子,这桩亲事可不仅是我们明相府的事情,更是关乎东雍国和南临城,马虎不得。
儿媳可不希望什么旁支的小姐在我女儿的面前晃悠,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明相府怎么跟南临城交代?
若是母亲觉得没有关系,父亲也同意的话,别说一个小院子,便是母亲要黛儿将自己的院子让出来,儿媳二话不说,就让黛儿收拾走人。
你!
老夫人见晏氏都敢威胁她,气得指着她骂,却见她挺直地站着,身上的肃杀隐隐而现,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意识自己竟然忌惮晏氏,愈加火大。
正要开骂,就见晏氏恭敬地行礼出去了,老夫人愣住好一会儿,等屋子里没影了,脸色骤然难堪,将屋子的茶盅全都砸了。
听着屋子里的劈里啪啦,嬷嬷有些担心,万一把老夫人气出个好歹,传出晏氏不敬长辈的名声,吃亏得还是她们。
晏氏只是哼了一声,反正她的女儿都要嫁出去了,儿子是有相爷做主,老夫人可插不得手,所以她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放心好了,我若背负气病婆母的恶毒名声,到时候还会连累黛儿,老夫人岂会这会儿让黛儿的名声有损?
所以老夫人即便真要气死,也得给我憋着!
嬷嬷惊了一下,随即有种扬眉吐气的爽感,这些年,她们夫人顶着儿媳妇的名头,迫于孝道,不知道被老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现在这是要熬出头了!
晏氏以前也是受不得委屈的人,若不是为了一双儿女,她怎么会对老夫人容忍至今!
别的事情碍于孝道,她可以睁一眼闭一只眼,但关乎她的儿女,她可半点忍不得!
后得知老夫人又将明钧枫叫过去了,晏氏才不担心,果然就见明钧枫神清气爽地出来,却是把老夫人要气倒了。
孽障!
一个个都是孽障!
老夫人虽然真愤怒,到底也不敢真晕,传出去,对明相府的名声不好,只是,心中的怒火却是消散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