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声音越说越高亢,一字一句都是千金的重锤,心月兔一颗心都沉在了心底,她从来都是惟命是从,这是她心内认定的这个身份的使命。
她看到的更多的是惨死在帝心手中的冤魂,在她手里流干的鲜血。至于这些前世因由,她不在意,也不需在意,那不是她的责任。
从小宫主就对自己说过,她既进了星宫,肩上就背负的是天下的苍生,不是个人恩怨。
可是今日,这些她完全忽略了的事情在一个看透红尘世俗的老婆婆口中说出来,那么激忿填膺,慷慨激昂?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翼火蛇眉梢一扬,语气不快道:“婆婆,我们敬你年迈,对你敬重,可是也不会白白丢了天庭的颜面,今天我们自知是打不过你,不过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们都会如实禀报。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说完就撂下了一脸沉重的心月兔大步离开。
老婆婆握着长柺的手指用了用力。显然是心里长久压抑的怒气并没有减下多少。
“小娃娃,回去告诉那些派你们下来的人,冥界虽在六界之中,但也超脱六界之外,他们若是想要来算账,先掂量好自己的斤两。这一次,她,你们谁也动不得。”
说着指了指还在昏迷中的阿因。
心月兔顺着看去,眼前突然窜出来一个大脑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看着这个和她同宗同源的小青龙,明明现在自己才应该是它最亲的人,可它却是调转了矛头对准自己?
难道,真的是自己偏执了吗?
带着满心的疑问,转身离开了去。
老婆婆凝神盯着那片天空看了很久,一直盯着,瞳孔里不知道有什么情绪。
此时阿因还在生死边上徘徊,上空的小黑石子散发出的光芒在渐渐变淡,露出了它的样子。颜色已经全部变淡了,成了透明的水晶石子。
里面还能看见些许纹路,老婆婆皱着眉头,心底也是不解,这个东西她活这不知多少个纪元,也没有见过,或许是终日待在哪暗无天日,不见阳光的地府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淡了意识。
她能感觉到阿因身上逐渐恢复的生机,她也曾想过伸以援手,可是她插不进去。所做的一切手段统统都被反弹回来。
许落还在呆滞的坐着,紧紧的抱着阿因的身体,也没有感觉到她正在渐渐转暖的体温。
阿因,我终于体会到了曾经你在我身边是怎样的心情,看着我毫无生气的脸,你一定和我一样,痛的没法描述吧?阿因,我决定了,等你醒来后,我一定不让自己再受半点伤害,因为这种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受啊!阿因,你听得见吗?
小青龙在旁边扑闪着大眼睛,它在看,看许落的情绪,看他传递到它脑海里的悲伤,它也能感受到阿因缓慢恢复的生机,很是不明白,许落,在难受什么?
这片寂静的草原上,那片圣洁的光芒很突然的一下就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
柔软的草地并没有多大的伤害力,可是项链落在地上,却是无声的碎了,碎成了粉末飘在了小草尖上,被悠悠吹来的清风带走,不知要落向哪里?
这一次,这块寄托着乌木里浓厚思念的小石子,彻底的消失在了这片天地。
老婆婆捡起来一看,链子很细,但还是粗糙的麻绳,链子上面除了那一点点残留的白色粉末,再没有一点装饰。
“真是,夺天工之造化,集万世之巧妙啊。”
再看阿因,虽然有了心跳,但是,还没有醒过来,老婆婆略一查探,才知道阿因的元神在不断吸收这刚刚恢复的不多的生机?
这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说,只要元神还未灭,那么人就不会死,人们修炼最主要的就是修炼元神,再通过元神释放到身体各处。怎么会有元神吸取载体生机的呢?这是在自取灭亡啊?
虽然心理疑惑不解,但是手上动作却也不慢,长柺抛至高空,手中法诀变化,只见那长柺上光芒乍现,老婆婆用力一推,长柺竟然化作一道光飞走了。
没一会儿,许落只感到一阵强风袭来,打在身上竟让他浑身疼痛,肌肉隐隐的出现一种撕裂感,好像被什么东西挤压到快要爆裂。抱着阿因,都快要立不住身形,像要被风刮走。
老婆婆目光一沉,一甩衣袖就许落驱赶开,生生的将他和阿因分开来老远。
许落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要想救她,就别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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