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内忧外患,却无人能够改变,丁大全不除,朝廷不靖,天下不宁,太学学生尚有血性,胆敢乞伏于朝门请罢丁大全,但整个京师百万余人,竟然就眼睁睁看着丁大全将六人贬黜京师搜捕同党,这本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若是数千学生同时呼号乞伏于朝堂,丁大全即便是三头六臂,也会被圣上罢职,可惜……可惜……无忧国忧民之心,读书有何用,当官又有何用……”赵颀摇头叹息。
“我……我等也并非没有奔走呼号,奈何丁大全势大,我等微弱之力无法撼动!”姚燃和陈纪脸皮通红羞愧难当,此时看赵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竟然有一种心头慌乱不敢直视的感觉。
“也罢,姚大哥说的不错,是我胡言乱语了,丁大全如今的确势大,不过要搬到他也并非没有方法,只是略有些风险,而且还要等待时机!”赵颀收起一副悲天怜人兼忧国忧民的苦相。
“什么方法能够搬倒丁大全?”陈纪从羞愧中回过神来焦急的问。
“一是要继续给圣上加压,让他知道民间对丁大全非常愤怒,二是等待一个丁大全出错的机会!”
“如何给圣上加压,六位太学生和数十位举子贡生受到牵连,若是故技重施,只怕响应者一个都无,丁大全势力太大,京师无人敢触他的霉头,这风口浪尖上绝对办不到!”姚燃苦笑摇头。
“并非一定要上书请愿,这事可以暗中进行,比如写一些揭露丁大全恶行的大字报偷偷张贴在京城各处,更激进点儿,半夜去朝堂大门上写上阎马丁当国势将亡这种警示语,让陛下知道民间对丁大全的愤怒和不满,这种事出现的多了,陛下自然也会开始警觉,或许就把丁大全罢职了!”
赵颀直接把后世朝门留字的典故原封不动的搬出来,当然还加上了一个更加刺激的运动模式。
“嘶~”陈纪和姚燃两人几乎同时吸了一口凉气,而且互相对望一眼,各自眼中闪烁出一种蠢蠢欲动的火花。
“赵兄此策的确应该有用,但恐怕一旦出现一次就会引起丁大全的警觉,第二次就会极度危险,一旦被抓住,玷污朝门之罪说不定会被杀头啊!”虽然激动,但两人并未有失去理智。
“呵呵,自然只能做一次,而且做完就要跑路,这只是对陛下的又一次警示罢了,让丁大全和天下人都知道,反对他的人依旧拥有强大的斗志,一日不罢丁大全,这种事或许还会以其他的方法出现!”赵颀淡淡的笑着说。
“还有什么别的方法?”陈纪和姚燃更加来了精神。
“比如什么鱼腹藏书啦,比如什么石人一只眼啦,比如始皇帝死而地分啦……”
“赵兄还请说的明白点儿!”姚燃有些懵逼的看着赵颀。
“姚兄,我知……知道了,陈兄的意思是暗中谣传丁大全要谋反!”相对情绪冷静一些也有些寡言少语的陈纪打着摆子牙齿磕磕的说。
“不错,自古谋反就是死路一条,只要消息传开,无论丁大全有没有谋反的迹象,皇帝都要对其起疑心,皇帝如今年岁已高,加上只有一个傻子侄儿为储君,丁大全若是继续做大势力,将来新皇继位,极有可能被他架空,行那曹孟德之事!”
“挟天子而令诸侯~”陈纪和姚燃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