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兵部做事儿,将来也会有用的到的地方。”
“用什么?”锦书一时没反应过来。
“空壳子迟早会倒,有点能力和地位才能在京城生存。”静妃拍拍她的手,劝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还能当真不管驸马?”
“他自己都不愿意上进,我凭什么给他走后门啊?”锦书立马反驳,不可置信地盯着静妃看:“再说啦,我还能求着父皇给他一个工作不成吗?”
静妃凝视着锦书的眼睛,母女二人对视无言,许久才她意味深长地问道:“书儿,你觉得沈之璋真的如同外边传言那般不堪吗?”
“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为何不再助他一把?”
锦书气极反笑,果然,静妃再通透也离不开古代女子的三从四德,以男人为主。她反问道:“他好与不好,于我有什么相干?”
静妃一脸懵,似乎听不懂锦书在说什么:“什么相干不相干?他是你驸马,怎么就不相干了?”
“母妃。”锦书内心憋屈,心说当初你让我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她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道:“母妃,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若是上进,我们替他寻一些人脉不是什么难事。可他如今贪玩成性,难不成要我耳提面命逼他读书上进不成?”锦书一本正经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人生是自己的,怎么选择也是自己的。旁人做的再多,也比不上自己下一个决心。更何况,他好与不好,我都不在乎。”
静妃听完垂下眼眸,侧过头去,沉思许久,才悠悠一叹道:“你能想的如此通透,出乎我的意料。”
“只是,你二人已经成亲,木已成舟。此生若是一直这样疏离,形同路人,对于自己,也很不公平不是吗?”静妃微微一笑,带着些许苦涩:“母妃尝了一辈子的苦楚,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锦书心中微微一动,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难道要孤独终老一生吗?瞧着五公主的下场,红杏出墙估计是行不通了,再瞧瞧三公主的下场,和离也变得不现实,难道她一个堂堂的新时代女性,还真的要吊死在沈之璋这一棵歪脖子树上了?
静妃瞧着锦书已经神游天外,轻轻背过身,试去了眼角的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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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吱呀呀前行,锦书听着街上嘈杂的人声,脑中依旧思考着方才静妃说过的话,虽然有些古代女人的迂腐和封建,却有几分道理。身在古代,就算你有超越几千年的头脑,也未必能把控的了自己的人生。
“六姐姐。”七公主抱着锦书的胳膊,小声问道:“姐姐,姐姐,你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理我。”
“嗯?”锦书回过神来,侧脸问道:“怎么啦?”
“我们不……不去沈府吗?”七公主试探着问道。
“不去沈府,咱们回明园。”
七公主双手托着腮帮子道:“我母亲叮嘱我,如果去了沈府,就要给他们家老太太请安。六姐姐,你有空带我去一趟沈府吧?”
“怎么还要你给老夫人请安?”锦书纳闷。
“我舅舅曾经在老国公爷手下当过几年兵,和如今的国公爷有几分交情。”七公主附在锦书耳边道:“我母亲说她在闺中时,国公爷还是沈少将军,曾经去过府上一两次,帮了舅舅许多忙。所以母亲才叫我给沈老夫人请个安。”
锦书敏感地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按照年纪推算,福嫔与沈之琰年岁差不多,当年她兄长在沈老将军手下做过事,和沈之琰打过交道。那时鲜衣怒马的沈家少将军,肯定是一个芳心纵火犯啊?谁知道掳走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没准就一把火烧到了当年福嫔的心里头去了呢!
锦书脑补了一出情感大戏,面上却笑的温和可亲:“好,明日得空我们去沈府,给老夫人请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