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怎么体质和林妹妹一样呢?连地板都睡不得,啧啧啧,娇气!锦书叹一口气:“你真冷啊?”
沈之璋见她过来,立马就扭过头去,含糊不清道:“有点吧。”
锦书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在他被子上抹掉指间的汗水,才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你怎么了?我瞧着你脸色有些不太对?”
“没事没事,别管我了。”
根据锦书同学多年的人生经历,沈之璋此时绝对有问题。她又不是歹毒心肠之人,总不能不管不顾吧?电石火光之间,她突然想起来王氏说过的一些话,幼时沈之璋身子骨不好,每逢阴雨天,都要病上一场。
难道他是有什么旧疾?
想到这里,锦书有些慌张了,连忙拍拍他的肩膀,询问道:“你可是哪里痛?喂?沈之璋,要不要叫太医啊?”
一听这话,沈之璋立马反对:“别叫别叫,老毛病了,别搞得鸡飞狗跳的。”叫太医是小事,搞得沈老夫人哭哭啼啼那就麻烦了,大半夜的,太罪过了。
“那……”锦书经验不足,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想了想还是倒了一杯热水,多喝热水,总没错吧?
“真没事?”锦书递给他水再次确认。
“没事没事,多谢了。”沈之璋拥着被子小饮几口,感觉胸腔一暖,似乎好受许多。目光却意外地落在锦书的光脚丫子上。
借着昏黄的烛灯和月光,瞧着一双脚丫洁白如玉,小巧玲珑。都说女子的脚只有丈夫可以看,这么一看似乎……
沈之璋立马移开目光,轻咳一声:“夜里凉,你还是穿上鞋吧。”
锦书并没有多想,哦了一声,感觉有些手足无措。这孩子怕是有什么旧疾,锦衣玉食的公子哥睡地板估计也是头一遭,万一再搞出一场病来,明天她可就说不清了。
不仅殴打驸马,还虐待驸马导致生病,到时候再上热搜,估计又要被太后皇后静妃挂在道德高地训斥一通了,想想都头疼。
于是她立马决定:“上床上床!你快去床上睡!”
沈之璋一口水呛住咳嗽半天:“啥?”
锦书这才反应过来,登时脸颊有些发烫,但还是坚持解释道:“你去床上睡吧,明天你要是病了,我可就说不清了,《女戒》非抄到断手不可。”
“啊?”沈之璋愣了。
锦书已经拧着眉头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他:“快去啊!咋的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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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锦书:床大就是好啊!楚河汉界真是个好东西。怎么办,突然间有点小紧张,沈之璋要是敢越界她就敢剁他腿。
沈之璋:我干!床真软?铺了多少层啊?我干!枕头好软,还能这么用啊?回去我也想搞一个。有点舒服,好像也不怎么疼了。还有一点香,嗯,挺好闻,哎呀,这个气氛挺好,还有一点小紧张呢。
锦书立马煞风景:“你平时打呼噜吗?”
沈之璋黑脸:“应该不吧。”
“嗯?”
“好像偶尔打。”
“嗯?”
“如果我打呼噜,你就推醒我。”沈之璋败下阵来。
“嗯,好。”
室内重新恢复安静。锦书又确认了一遍被子筑起来的“楚河汉界”是否牢固。折腾了一通,已经超出了她平日良好的睡眠时间。疲惫的锦书同学意识渐渐模糊,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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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下了半夜的雨刚刚停歇,落叶满地,阳光清亮,早起的小丫鬟一下一下的清扫院子,整个世界静谧而美好。
沈国公东院主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卧槽!这他妈是谁?”
正在睡梦中的沈之璋被一声尖叫惊醒,发出了更加诧异地惊吼:“我干!干!谁他妈在叫!”
两人互相推开对方,挣扎着爬起来都低头飞快的检查自己的衣服是否完整,接着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床角落里的“楚河汉界”。
锦书捂脸。
沈之璋挠头:怎么就抱在一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