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呢,一听春绢说这话,挑眉问道:“他爱去就去呗,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没拦过他?”
“奴婢也奇怪啊,怎么今儿冷不丁就过来汇报行踪呢?”
锦书摆摆手敷衍道:“你让服侍的人多注意他,别再像上次打马球一样晕过去就行,给我添麻烦。”
于是春绢出去委婉的传达指令:“公主说了,要你们当心服侍驸马爷,万不可出岔子。”
豆萁露出了一点点得逞的微笑:“多谢姐姐。奴才告退。”要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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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猎场。
“哎?沈西施难得出门呀,怎么,今日病好了?”高勋上来就调侃他,惹得沈之璋连连翻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候展飞补刀:“呦!那沈兄给我们兄弟吐一个看看!”
胡大为大笑:“哈哈,沈兄,快吐一个吓死他!哈哈哈”
范增跟风:“快快快,兄弟我还没见过呢!”
胡有为笑着摇摇头,目光里全是戏谑。
瞅瞅这群损友!沈之璋翻白眼:“笑笑笑!牙笑掉了晚上你们都喝粥啊?”
“之璋!”郑文科从帐子里打帘出来,持一杯温酒,眉目俊朗,豪爽自在:“好久不见呐!”
“呦!这不是我们改邪归正的模范丈夫嘛?”沈之璋抓住几会连忙转移目标:“今日怎么得空重回江湖啊?”
“哎?这还不知道嘛,咱们大公主有孕在身,又没有什么小妾,大驸马自然是闲着没事干,一肚子火气没处发!”胡大为挤挤眼睛,笑的一脸猥琐。
郑文科佯怒抬手给他一掌:“还没吃酒呢你就疯了?你看我一会不灌醉你!”
“诸位,我看人都来齐了,咱们话不多说,上马打猎!”和事佬候展天出来笑道:“今日我可是叫人放了十五野鸭,二十只野兔,二十只野鸡,都活蹦乱跳的。可有的比了!”
一听哥哥放话,候展飞一拍手:“广安,把爷的猎狗拉过来!”
“这家伙,还带着装备!欺负我们赤手空拳呢?”高勋不服气,故意气哼哼道:“上马!看我不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他这一声吼,几个人纷纷上马,扬鞭高呼:“驾!”几匹马撒腿就跑,绝尘而去。
沈之璋这边才抬起手来,豆萁便蹭到马下义正言辞道:“公子,咱们公主吩咐了,叫奴才盯着您别骑马呛风了。”
“啥?”沈之璋没听清。
“公主说的,要奴才们照顾好您。”豆萁提高嗓音重复一遍:“今儿天太冷了,公子您下来吧,别打猎了,当心回去又要病了!”
此刻,沈之璋正目送着一群好友骑马绝尘而去,而自己却十分窝囊的留在原地。每到冬天,总是这样,体弱多病。明明正是男儿的好年纪,本应该热血方刚,年轻有为,天地不怕。可他却只能抱着药罐子吃药养生。
这该死的人生啊!从前是母亲管着,哭天抹泪的不让他参加各种活动,如今怎么六公主也开始插手了?
他一咬牙,拍马前行,顶着寒风吹面,撒蹄而去。
今日我就是要在冬日里骑马奔驰如何?她高锦书能奈我何?别人能奈我何?我就不信,难不成我沈之璋当真是个病西施不成?
寒风冽冽,直吹入骨,沈之璋越骑越快,体内似乎有什么热烈的血液涌上心头,汹涌澎湃,这种自由放纵的感觉,真好。
营地里唯留煮豆和豆萁两人着急上火,豆萁直跺脚:“这下子,肯定又要病了!”
煮豆撇撇嘴,感慨:“公子从来不射杀猎物,怎么还非要骑马狩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