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这不是摆明了欺服我北夜国吗?
这下可好了,大梁把新罗、大食、北夜都得罪了个遍。宫里面德贵妃替二皇子请罪,朝廷上秦家老爷夫人替秦雨荷请罪。其他国家使臣轮番上阵讨要说法,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整个事情乌七八糟乱成了一团。
锦书光是听着就觉得头疼,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等晚上吃饭时,沈之琰面色沉重,连着叹息了几声。他没说什么,倒是沈老夫人苦笑着说了一句:“朝廷没有得力的武将,腰杆子硬不起来,麻烦事自然不少。”
“母亲怎么这么说?这和朝廷有多大关系?此事明明全是因那秦雨荷才引起这么大的风波!依我看,她就是个红颜祸水!”沈之璋愤愤不平:“害得我连个翻身仗也打不得!”
“母亲说的没错。”沈之琰突然放下筷子开口,他语气沉重接话道:“马球赛那都是小事,归根结底还是国家强弱问题。当年先帝和祖父父亲在时,何尝会有如今的局面?今日虽说是我们错在先,可如大食等弹丸小国,怎么会完全不顾后果如此猖狂行事?他们不过是打量着大梁没有得力的武将,无所畏惧罢了!”
一听此话,王氏连忙抬手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又眼神示意着看了锦书一眼。
沈之琰这话,不就是在说如今的皇帝没有能力吗?当着公主的面含沙射影的说当今圣上治国理政不行,这简直是不要命了!
锦书一听此言,也放下了筷子,不好意思再吃饭。
她那名义上的父皇,是个心软勤恳但又平庸的人,当年他能登基,完全是沾了当今太后的光。可他的才华还不足以撑起来这么大一个帝国,虽然这么些年勤恳执政,但毕竟天赋和能力有限,很多事情也无能为力。
“国力强盛也非一日之功。”锦书心里明白,想来曾经是一员猛将如今却病魔缠身的沈之琰看到这样的局面,内心是十分悲痛且焦急的。于是她含含糊糊打太极道:“今日之事,确实是二皇兄莽撞了,才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可那位新罗国的小王子也该入乡随俗,不该拿他们国家的礼节来对待秦小姐。说到底,还是中西方文化冲撞带来的麻烦罢了,这事情也不是特别难解决。母亲和哥哥不必太心急了。”
“你是说,那位洋人和秦小姐……只是礼节问题?”沈之琰听闻有些诧异,连忙追问一句。
“是啊。”锦书点点头道:“西方人的吻手礼和吻面礼,就好比我们大梁的作揖和行礼问安一般。”
“还有这么一说?”沈之璋头一次听说这种礼节,一脸不敢相信:“陌生男女上来就亲手亲脸,尺度够大啊!”
“西方人在性别观念上比较开放,像这样的礼节,一般是男子对待贵族女子才会这么做。”锦书道:“依照秦小姐的身份,新罗国小王子这么做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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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和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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