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安禾素来不轻易动怒,但原则是“不惹事也不怕事”,如今已欺负到头上来了,便不能再退让。
这楚歌却是少根筋的,听着这话却还暗自得意,“那是自然,我是什么门户,见识自然比你多些!”
安禾转身踱了两步凑近了些,语气镇定,面带微笑,“是了,向我这样的,若是青天白日瞧见男女在一处,定以为他们只在闲聊罢了,哪里就敢往别处想呢?”
安禾说着又微蹙了蹙眉,做出一副略略吃惊的模样,“易五姑娘倒是信手拈来,怕是平日里也能常见着。不然…不然怎得这闺阁女就整日里想着那些龌龊事了呢~”
白露、寒露在身后窃笑起来,不远处的言墨听得仔细,一时也笑了起来,心里暗想,这哪里就如亭山说的那般了……
楚歌这才回过神来,顿时气的满面通红,怒骂道:“你个贱坯子,胡说什么呢!”
安禾捻起丝帕轻点了点鼻尖,眼里露着懵懂的无辜,声音柔滑,“易五姑娘到底也是出身书香门第,怎就这样粗鄙。若真要论个'贱坯子',我哪里比得上你呢?我好歹也是正经的嫡女,大燊素来嫡庶分明,虽你们易家的门第略高些,也改变不了你庶出的身份呢!”
楚歌一脸铁青,怒骂道,“你个小娼妇见着个男人便往上贴,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情倒会给旁人扣帽子!”
安禾却一脸冷静,“原来同男子闲聊一两句便是不要脸了。那我瞧着你每次这样殷勤地贴着小王爷,还总与他拉扯又算什么呢?”
不远处的亭山滞了滞,这…这同自己又有什么相干……
言墨轻笑了几声,“瞧吧,你的风流债!”
楚歌面色狰狞,扬起手便冲上前,“你!你个小娼妇!我非要撕了你的嘴!”
只见安禾一手抓着楚歌的爪子,反手便是一记耳光,随即便是“啪!”一声,那一巴掌实实落在了楚歌脸上!
楚歌捂着脸懵了半晌,亭山在不远处也愣了好一阵,只言墨似已猜着,只当看戏了。
楚歌捂着火辣辣的脸又惊又气,“你竟敢打我!”
安禾一脸正色,语气镇定,“打便打了!谁不是爹生娘养的,我书家门第比易家略低些,便当我书安禾任你欺辱吗!”
“在我面前你也配提门第!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从低贱的医女肚子里爬出来的贱货!”楚歌甩了甩衣袖忿忿怒道,通红的双目恨恨瞪着。
安禾却只笑了几声,柔声道,“我母亲再低贱也是出身正经人家,是我父亲八抬大轿走了正门娶进府里,做的是嫡妻。易五姑娘生母倒是出身高贵,高低也是所谓名门贵女,可是为何会攀上太傅府,宁可伏低做妾?易五姑娘别是连'妾通买卖'这个道理都忘了吧!”这语气虽轻,但却是满满的挑衅。
“你个烂货胡说什么!”楚歌气的直喘粗气,罗姨娘素来得宠,又家世优渥,府里从来都是端着敬着,过的可是比嫡妻体面多了,哪里有人敢多嘴。
安禾虽双目带着微怒,面色却控制得自然,“你这张嘴怎得脏的糙的随口就来,也不知避讳。”
只见楚歌面色愈发红涨,鼻翼一张一瓮,“避讳?你小小年纪就克死了亲娘的才应避讳,就不该出来丢人现眼!”
只听又是“啪!”一声亮响。
“你倒是这么多个娘,怎么没把你教利索了就敢放出来丢人现眼!”安禾说完只觉心里阵阵暗爽,这憋闷久了扇两记耳光倒舒畅了不少……
“你!你还敢打我!”楚歌又懵了一阵,瞧着安禾身后的丫头正得意窃笑,不禁邪火上了头。
嘴里叫骂着“我跟你拼了!”便扑上前来。
只见安禾往旁微侧了侧身,顺便伸出左脚,楚歌一个踉跄便实实趴上了红木柱子“哎哟”了一声。
安禾上下略打量了一番,嘲讽道,“瞧着你这虎背熊腰的,便知你易府果真财大气粗呢。”
“书安禾!!”
楚歌这声倒真怒,似用尽了全身气力,只是一转脸又怂了不少,“我!我找我哥去!你给我等着!”瞧着既吵不过、也打不过,楚歌甩了甩衣袖便忿忿离去。
这下白露却慌了神,“姑娘,她不会……”
“不会!”安禾扯了扯上衣,也提着长裙走出了亭子,便前院走去。
远远望着,俨然一副“贵女”的端庄模样,听她静静道,“她素来爱面子,这等丢脸的事,才不会同别人讲!”
两丫头这才放心了些,又连声笑着讨论,
“姑娘,今日真解气!”
“这种人就该好生教训!”
白露、寒露跟在身后直乐,仿佛那两巴掌比自己扇过去还过瘾。
“此处人杂,别说了!”安禾低沉说道,两个婢女便极懂事的闭了嘴。
看了这场大戏,言墨推了推亭山的肩,笑道:“走吧!”
亭山回了神尴尬笑了笑,又一脸认真的解释,“其实她平日也不这样!真的!她平时很温柔很和善的!”
言墨随口“哦”了一声,心里暗笑着往前院走去。
方才在后院还有几分清净,一来到前院,只见一群姑娘便跑上前来,言墨正想躲开,没承想她们尽是冲着亭山去的。
“小王爷,来吃两杯酒罢!”
“小王爷!来吃些点心!”
“小王爷!”
“……”
亭山生得一副好相貌,又正好没娶妻,这些个贵女自然是削尖了脑袋想嫁入僴王府的。
欲知这些贵女如何勾搭亭山,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