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个人。不好的时候,吵个嘴打个架那是常有的,不挂个彩那是不会罢休。
但不出半个小时,这对姐妹花带着彩又缩在一个被窝里头说悄悄话了。
譬如,楚西西说学校那位帅得掉渣渣的学长,今儿个打教室门口过的时候,好像特意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相当激荡。
洛亚就说。
“看你妈个铲铲,那位学长800度的眼镜片,你又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你确定他是在看你咩?”
楚西西:“你个死女娃子,你就当他在看我你会少一根汗毛哇!”
洛亚嘿嘿一笑:“没准他是在看我呢,因为我坐在第一排靠窗户的位置。”
两个女人头一回因为一个男人打成了一团。
那后头十多年,楚西西与洛亚在省城上完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这一对连体姐妹在学校虽说不是学渣,但离学渣也不是很远。两个人勉强考了个二本大学上一上。
洛亚学了法律,倒不是她愿意学法律,而是她那分数刚好可以上随便填的第二志愿,某政法大学。
楚西西学了国际贸易,因为他妈老汉是经商的,所以她没得选择权。
大学毕业之后,楚西西她不愁没工作,她爸天天催她去他们家公司继承他的衣钵。
洛亚天天跑人才市场,跑了好几个月,都没得着落。用当时流行的话来说,如今的大学生好比菜市场的萝卜一般稀松平常,多得要命,随便上个厕所碰到的都是大学生,竞争相当激烈,工作哪里有那么好找?
某日,两人在洛家阁楼上聊天的时候,说特别向往大海的宽广自由,第二天,两个女娃子就背起个包包踏上了开往海滨城市B市的列车。
2015年,这两个女娃子在这个海滨城市呆了4年了。
楚西西在某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搞销售,时常忙得脚不沾地。
洛亚在一家联合律师事务所给毛律师当助理,这样证那样证杀伤了她多少脑细胞,考了几年才拿到手。
因为年前洛亚在B市的城边边上按揭了一套房子,所以有点捉襟见肘,就接下了给某法制报投稿的活,这个活是毛律师介绍给她的,写稿子写得多了,就萌生出写一个关于犯罪的短篇小说,指不定能一举成名呢。
刚好法制报社的唐编辑说她写稿写得不错,不如写个短篇在报纸上连载。
可是这稿子才写了一个开头,接下来就不晓得咋个写。
楚西西微信视频聊天的时候说。
“女娃子,灵感来源于生活,你这些年过得跟一张白纸一样,你哪儿来的灵感,还是先去找一找生活再写。譬如采访采访我这销售精英如何,本小姐中午有一个小时的空余时间,匀出来临幸下你,在老地方喝上一杯,提前庆祝你成为大神。”
“滚,采访你?我又不是要写欲女小说。”
毛律师工作起来是一个拼命三郎,白天洛亚跟楚西西一样,跑完初级法院,跑中级法院。见完这个客户,见那个客户。
这忙得脚不沾地,只有晚上才能趴在灯下写会儿稿子。
这个周六上午,毛律师给她安排了一个工作,让她去滨海南路某咖啡馆去见一位客户。
对面那位青年企业家,毛律师说他最近正在与前女友打官司,说是前女友管他要二十五万分手费,结果他给了二十五万之后,前女友不干了,说要追加二十五万。他虽然不差钱,但不愿意再在一个已经和自己没得啥关系的女人身上花钱,所以就找了毛律师要将前边给的那二十五万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