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挣扎:“老兄,你真的认错了,我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叫大鹅的东东,他为啥不叫大鸭,或者大鸟,鸟蛋也成。”
我确定他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说:“大鹅,那本《青春的悲哀》我看过了,它的作者就是大鹅,大鹅即是毛蛋,毛蛋即是大鹅对不对?”
他不再吭声。
我又说:“大鹅,我没有恶意,咱们是一条路上的人,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说实在的,起初我以为他纯粹只是一个乞丐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我要找的研究对象。
后来,我在肯定他就是大鹅的时候,我打了退堂鼓。
这样的一个公众人物,我怕是惹不起。
但另一种思想瞬间又让我觉得十分有挑战性,这么一个人,他本身就具有与众不同的特性,对于我的研究说不定有相当大的帮助。
后来,我知道大鹅这个作家,他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要说不一样的就是。
他跟我一样,有心理疾病,说白了就是一个还不太严重的疯子。
他与我不同的是,我能坦然面对我自己的心理疾病。
说实在的,我相当佩服自己,世界上怕是没有一个疯子会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
毛蛋就属于后者,后来他对我敞开心扉的时候,他说过,他之所以去看心理医生,是因为有读者认为他有心理疾病,他的前女友,他的经纪人都劝他去看一看心理医生,所以他觉得去看心理医生是在完成任务。
就跟出版社要他完成任务是一样一样儿的。
其间,大鹅不止一次对我说,活在世上是一种痛苦,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想立马去另一个世界。
哈,他说到我的心坎里了。
我说其实真的有那一个世界,我以一个研究物理学的教授的人品担保,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人死之后都要去往那一个世界,当然,我不太确定那一个世界是什么一个样子,但我愿意将它想像成跟这个世界并没有两样。
那个世界有亲人,有朋友,也许还有另一个自己。
他立马来了兴趣,说他很想去另一个世界告诉另一个自己,别去干那些个傻事。
他说,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去另一个世界,让他从十岁那年重新开始。
我说,我可以帮助他。
他觉得要有仪式感,他要回到最初的地方。
那个时候,他已然十分信任我。
我们一起坐上了去往他老家那个小城的列车,其实他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坚强。
事到临头,他却退缩了。他有疑惑很正常,他问我,我所说的那个世界真的存在着的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的妻女都去了那个世界,有一条不为人知的通道通向那里。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已然见到了她们,她们在另一个世界与另一个我过得十分快乐。
要说大鹅是精神出现了严重的状况,不然他也不会真的相信我这样一个同样有心理病症的人。
为了避嫌,我并没有同他一起去他最后归宿的地方。
但我要他将那个过程直播给我看,或许在那么一瞬间,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就开启了呢。
他答应了,说他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装下了一个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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