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暴风雨不停歇,声势造得有点大。
他继续讲他的故事,她在想,这怕不是才开了一个端,自己成为他的猎物,难道真的和那个姓洛的校长有关?
讲到这里的时候,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再要开始的时候,他大概觉得黑暗中讲故事确实有点不人道。
拿了打火机将那根红烛给点了起来,点完红烛,看她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又十分体贴地将她的外套拿来给她披上。
然后,他靠在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讲他的故事:
我本来以为我的人生会在高考那一年彻改变的,离开那个鬼地方,去外地上大学,然后在外面工作,娶妻生子,离开那个让我厌烦的地方,离开那些看我不顺眼的视线,我要活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
但老天爷它就是不开眼,我这一辈子都毁在了那天,只是因为我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听说学校的张主任,他有一个远房亲戚在县城里头当大官。
小卖部半夜遭抢的事情,只不过是他导演的一场戏而已。
这一场戏就毁了我一辈子。
那之后,我在派出所关了几个月之后,回到家里。
整个人都颓了,我曾经想反抗那些加诸于我身上的不公平对待,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放弃自我了。
不要说别人,就连我的亲生父母,他们都以异样的眼光来看我。
特别是我那个目不识丁的老父亲,他成天没事干就在我耳边唠叨,说大好的前程都叫我给毁了。
他甚至还流下了老父亲的眼泪水。
“他说:“娃啊!你要钱跟你老爹说一声噻,何必要去干那个违法的事情嘛?”
我悲催的想,就连我的家人都不相信我,更不要说外头那些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了。
我对于这个世界是如此地失望,我看透了一切,开始自暴自弃。
活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脑子开始恍惚,家里人都说我神经出了问题了,还带我去医院看了医生拿了药。
但我坚持认为我没病,我只是人生找不到目标,思绪没有逻辑而已。
我懒得跟他们争辩,反正这个世界无论你如何争辩都没有用。
我成天闲得没事干,就到处乱逛。
有的时候也跑到学校去,那个时候的学校,连个保安都没得,随便来个人都是自由地出入。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学习,我跑到教室最后一排坐着,听老师讲课。
那些比我小的学生们对我也很友好,时常逗我笑。
我瞬间觉得世界还是温暖多了,有的时候,我还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
我的英语学得很好,我在黑板上学老师那样讲课,底下的学弟学妹们一脸崇拜的表情,我受用多了。
除夕的那一天,一家人吃过晚饭之后,老两口嘴贱得很,又开始叨叨,没完没了的叨叨。
那天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啦,情绪失了控,案板上的菜刀明晃晃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拿起刀就砍,我年青气盛,老两口当然不是我的对手。
那天的我,砍得酣畅淋漓。
只要是活的我都不放过,包括满院子鸡都未能幸免。
我提了刀往镇上走去,我本来是想先去小卖部找那个老板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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