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易天笑了笑:“都说了费城的樱花开得别致,来年的春天我去费城看你。”
干了最后一滴樱花酒,出乎意料。
这一回,却半点醉意都没得,哈哈,樱花酒,不过如此嘛。
他在内心用洛式语言蔑视了那个空酒瓶:“哼,来自小日本的酒,我还不信干不趴你。”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必远劳,后图再会。
路家院门口,路征的那辆迈巴赫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院门里,布莱克在急切地扒拉着狗窝,嘴里嘤嘤地叫着。
布莱克是路征为洛爷爷留下来的礼物,他向来善解人意,他说,他回美国了,接下来易天也得回B市了,洛爷爷一个人太过于孤单,布莱克就留下来给洛爷爷作伴了。
一楼大厅里,小漓确实是一个居家女人,刚才凌乱的客厅已经收拾齐整。
只余下角落里那些酒瓶子没有来得及清理。
将那些酒瓶子给拿到了院门外的垃圾桶,再次巡视了一遍屋子里,确定一切都OK了。
合上大门之即,他发现那本书还躺在沙发上。
小漓常看的那本《悲剧的诞生》。
看来她是认真地看了,书签的位置都已经放在一大半的位置。
作为一名有影响力的心理医生,路征一定是忙碌的,而她连一种书籍居然也能看那么多。
顺手翻了翻,她还用心地在上面记了笔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只是那个字体,怎么那么熟悉呢?
一向不会叫的布莱克这个时候在院子里狂吠了起来,路征说过,布莱克只会学猫叫的,它在遇见洛亚之前是连猫叫都不肯的。
它这个时候是为什么?
狗绳子被放开来,布莱克立即冲向屋子里,客厅拐角处有一扇小门。
路征说那个小房间是来堆放杂物的。
布莱克拼命地用前爪挠着门。
门被打开来,那里并不是什么小杂物间,而是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
地下室里一股熟悉的玫瑰花香味。
现实与梦境重叠,黑暗中的地下室,那个叫自己醒一醒的女孩,她身上有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一股湿热的气息盈满了眼眶,其实看那本书的一直都是她,那个真正的小漓姑娘。
不,小漓并不是她,她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位姑娘。
路征,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是他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
他转身冲出了大门,车子在开往机场的高速路上急驰。
这一班开往费城的飞机很准时,飞机舱门已经关闭。
不出意外的话,五分钟之后,就将驶离C市,往费城飞去。
头等舱内,路征将毛毯盖在身边的女孩身上,女孩很安静,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将头靠在了路征的肩膀之上,开始闭目养神,准备迎接接下来的长途飞行。
飞机并没有如预期那样滑出停机位,广播里机长的声音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是机长广播。由于流量控制原因我们需要排队起飞。请大家不要着急,在座位上休息,耐心等待,看看报纸,睡睡觉,眼睛一闭一睁,时间就过去啦。”
舱门再次被打开。
数位身着警服的警察登上了飞机,路征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那位年青警官。
他知道,他和他身边的女孩都该下飞机了。
闭目养神的女孩掀开帽沿,抬起头来。
然后,她看到了那个年青的警官眼眶里飙了泪。
对着她无限深情地说道:“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