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沐浴便是,你先也歇了吧。”
林梅看着那张铺满大红锦被的床上洒满的大枣和花生十分碍眼,这是风俗寓意着早生贵子这意,现在可不能将这些拾起来,可这一夜如何睡?
遂后,想了个办法,林梅亲自动手,将大枣和花生全赶到床尾处,探头看了看,浴室方向那边没什么动静,迅速将身上的喜服褪去,换上一身柔软的细棉亵衣躺在床了。
不一会儿,罗思诚独自回来了,一身雪白的细棉中衣,微温漉的头发,就这样斜斜靠在大迎枕上,幽深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林梅,也不说话。
闭眼假装熟睡的林梅被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冒烟,她干咳两声,背对着:“今日太累了,早些歇息吧。”
”今日忙了一整日,你定是累了,你歇你的,剩下的交给我。”罗思诚说完,手便放在她的腰上,细细抚摸她手背的细腻皮肤,一摸下去,便上瘾般想一探究竟。
什么叫剩下的交给你?!林梅涨红着脸,胸口梗了半天,翻过身来:“你这样,我怎能睡着?”
“睡不觉啊,那太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罗思诚狭长的眼睛几乎要发绿光了。
两人闹到深夜才消停,林梅精疲力竭的瘫软着,哪怕身上黏糊糊的难受,也一动不想动,眼皮子宛如泰山一样压下来,而罗思诚终于如愿以偿,他也不想下床沐浴,只搂着半睡不醒的林梅亲昵。
天蒙蒙亮,林梅被压醒了,浑身上下好似被暴揍了一顿,腰是软的,腿是酸的,骨头是重新装卸过的,大脑一团浆糊。是否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腹部,她努力刨了刨,肉呼呼的,像是谁的大腿。
迷糊中睁开眼睛,黎明的光束透过床帘,她就着光看了看还在熟睡着的人,是一个男人,还是很熟悉的男人。
这时,外头的丫鬟隔着门帘轻轻叫了起来:“老爷,夫人,该起了。”
林梅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在叫自己,连忙要起,可一旁的罗思诚也被吵醒,有些不悦,嘴里嘟哝道:“时辰还早呢,娘子在陪我眯一会儿。”
他不仅动嘴,手隔着亵衣也不老实,林梅一个激灵翻身起床,叫人进来服待梳洗。
四喜早有准备,按吴嬷嬷教导的,领着小蝶拿宽大的斗蓬裹着林梅入隔间沐浴梳洗,才叫外头的香云香巧捧着盆捅水帕等物鱼贯入内,服侍罗恩诚。
待林梅完事,穿戴整齐后出来,只见罗思诚也是洗漱一新,正叫香巧服侍着梳头结髻,待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一个管事模样的嬷嬷进来,从里屋找出那条白绫喜帕,看了看,微笑着把它收进雕花红漆描金的木匣子里去。
林梅虽是经过一世,可这样的礼节仿佛将昨夜的事宣告众人般,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朝着好像没事儿般的正主瞧去。
罗思诚则从镜子里偷偷的望着林梅,见她也望了过来,一回头,两人相视一笑,竟无半分拘束生疏。
“娘子可收拾妥当?咱们现在去给娘和奶奶请安吧。”
随即,一行人前呼后拥往正院走去,走了大红一盏茶功夫,一行人终到了正院,刚走进院子,便闻到一股浓浓的汤药味。